季寻几次尝试向他靠近，但围绕学渣鬼身边不停飞速旋转的书让他无法靠近，他尝试用刀打落其中一本，可书落地的一瞬季寻的力道全部反噬到学渣鬼身上。

学渣鬼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又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季寻吓得赶紧收回了刀。

姜曜：“这样不是办法，得尽快阻止他自残。”

季寻收回刀后尝试靠近学渣鬼，可旋转的A4纸十分锋利，幸亏他身上的风衣是特殊材质，否则非得留下一身伤痕。

原本在季寻脚边眨着黑豆眼看热闹的黑黑见他险些受伤，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声。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

姜曜不耐地用鞋尖碰碰他的小肚子：“这个时候你就安静点吧，没看见那个秃头被你烦得快翻白眼了吗？”

黑黑愤怒地瞪了眼姜曜，然后以一种人眼几乎要捕捉不到的速度冲向学渣鬼。

拇指大小的老鼠从缝隙中穿过，畅通无阻地跑到了学渣鬼脚边，顺着他的裤腿爬到了课桌上站立起来，用那双黑豆眼紧盯着学渣鬼血红的双眼。

学渣鬼眼睛里的血雾稍退，恢复视线后见一个老鼠正站在自己眼前，不禁张嘴尖叫：“啊！有老鼠！”

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学渣鬼居然从一只老鼠的眼睛里看出了嫌弃和鄙视。

黑黑像是邀功一样和季寻对视，小爪子对着季寻抬了抬。

季寻轻笑一声，走到学渣鬼旁边，将黑黑装进自己风衣的大口袋：“你还挺能干。”

黑黑居然还是一只破障鼠。

黑黑得了夸奖，心满意足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在他口袋里舒服的睡着了。

学渣鬼惊魂未定地看着季寻的口袋，在看清他身边的人时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说：“你是邓文吗？”

邓文一愣，问道：“你认识我？”

学渣鬼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和你是同一个初中的，以前还一起参加过数学竞赛，只不过你是第一名，我是最后一名。”

他说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姜曜嗤笑：“别挠了，再挠脑壳就要漏了。”

邓文瞪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

学渣鬼眉眼微垂，一脸难过地说：“我太笨了，怎么都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