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重见天日的兴奋劲过去，季寻才问：“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林涣皱眉苦思了许久，摇了摇头：“都不记得了。”

行吧。

原本还指望他能想起自己的死因和那个诡异的转运仪式，现在看来他们只是单纯帮一个鬼找全了身体。

不过最后林涣还是想起了些什么：“那个人……”

他像是没有想起来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对季寻说：“如果你们抓到了他，让我杀了他吧。”

他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也不记得那个人对自己做过什么。

但是林涣恨他。

即便他变成了白影，在即将消散前，也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的恨意。

季寻想起先前自己对他说，会替他杀了所有害他的人。

那时林涣只是摇了摇头。

原来他想亲自报仇。

咚咚咚——

微弱的敲门声响起，林涣主动跑去开了门。

谷睿显然还没有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连屋里多了两个陌生人都没有发现。

“你这是……哭了？”季寻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眼圈通红，像是痛哭过一场。

谷睿满脸疲惫地揉了揉眼角：“做了个噩梦。”

如果说前两个晚上他做了个甜蜜的梦，那今晚这个梦却让他痛彻心扉。

“我梦到……”

“等等，”季寻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转头对林涣说道：“帮我们守着点门，别让人偷听。”

林涣点头：“好的。”

等他走后，叶和光说道：“你怕他记起从前的事？”

季寻：“既然他已经忘了就忘了吧。”

芍药房住着目击者，不管这人是什么来历，但同样住在芍药房的谷睿看到的可能就是这位目击者所看到的林涣生前的经历。

而毫无疑问，这段经历并不美好。

“诶？有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