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兴不出声,云渺也没理会他。
赵锦赵鲤两人眼皮子颤了颤,猛地惊醒。
洁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两人恍惚还陷在其中,那种不受自身控制的压抑如潮水侵袭他们整个人,歇斯底里的郁闷几乎能把人逼疯。
两人面目扭曲了一下,这才发现堵在心头压着的郁气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但两人心里清楚,那些多次濒临绝望,几近乎窒息的真实感不似作假。
赵鲤眼中还夹杂着一些恐惧,在看到云渺后变成了惊怒,眼底压着不善跟恶意几乎凝为实质。
但她不敢出声,仍在心有余悸之中,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赵锦,却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的人,眼底翻着吃人的骇意,兴味。
“呵呵呵呵……”
赵锦笑了,丝毫看不出他刚才扭曲的面孔,只有眼中爬上来的红血丝,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赵锦果然是个变态。
云渺,七号同时想到了赵锦对原主所做过的一切。
“张同学的催眠术可真厉害。”
赵锦不吝啬的夸道,语气中泛着浓浓的危险。
云渺转动幽幽的目光看着他,脸上表情纹丝未动。
对视的瞬间,赵锦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被幽深的黑暗包裹着,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的命运。
眸光闪了闪,他视线再好也不可能看清这么远的距离,绝对是自己眼花了。
赵锦不动声色的碰了赵鲤一下。
赵鲤抬眼,闪着晶莹的泪意深深看着云渺,
“……家玉妹妹,我知道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伤害了你,可你也不能为了报复我,去学这种东西凭空捏造事实诬陷我啊……”
说着,一滴泪慢慢滑落,从眼角滚至下颚,再从下颚滚到下巴尖,语气中含满了无尽委屈。
那泪珠滑落的优美,就像滑在张家兴心尖上一样,顿时就心疼起了赵鲤,冲着云渺就是一顿输出:
“张家玉!你简直不可救药,竟然学这种东西,企图催眠我跟鲤儿!
你太卑鄙了!要不是我知道鲤儿的真面目,就被你骗了,你就那么记仇,见不得我好是吧?我可是你哥哥。
我今天就告诉你,不管你耍什么手段,我都不会信你的,鲤儿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你死心吧,骗不了我,也不会如你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