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月色下的南果实森林,让树冠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几片绿叶从枝头脱落,似孤舟,延明渠之水顺流而下。
一只灰兔站在岸上徘徊不定,虽然渴的喉咙能吐出血来,但注意到一旁树下同类的骸骨,身体就不住打颤,刚从市区逃出生天,它清楚附近可能有那些两条腿走路的恶魔。
正戒备着,身后树丛中竟突然伸出一只脏手,稳稳拍在灰兔的背上,后者大惊下四条腿各有各的想法,最后干脆两眼一翻,绝望的昏了过去。
“这什么啊,软软的还带毛?”
周启拨开树丛爬上草地,招待所里居然没有洗浴的地方,这迫使他连夜西行20里,筋疲力尽的赶来明渠,毕竟连续出行3天,全身裹满恶心的粘液和沙土,要是战斗结束后不让洗澡,那他还是觉得死了干净。
“一只獭兔,皮毛油光水滑的,谁家里跑出来的吗?”
月光照耀下,塔兔皮反射出看着就价值不菲的银晕,周启感觉这只壮硕的兔子可以给他提供一整套毛毡艺品。
灰兔被捏住后脖颈…放在了明渠边上。
“算了吧,你又没招谁惹谁,逃到这里也靠自己的本事,躺一会儿就回到广阔的森林里去吧。”
明渠在前方闪闪发亮,也照亮了来者的双眸。
“只要能到那个地方。”
周启独自阴暗的爬行。
在触碰到溪水的瞬间,他感觉一股电流贯穿了身体,就像探险家碰到火堆、朝圣者碰到寺门,一种直击灵魂的快感由然而生。
原来想保持的矜持通通抛诸脑后,他连衣服也没脱,用水揉搓面部后,直接在溪水中躺了下来,挤的这条水道都被迫拓宽了点。
清水源源不断冲刷着周启的身体,带走污浊和疲惫,尤其是首当其冲的头发,死蟹粘液被整块整块剥离带走的时候,配合森林清新的空气,他感觉灵魂都得到了救赎。
“也许我换个位置,再躺下去下游的水都会变脏的…不行,我站不住脚,管他呢,真的太爽了,神啊,你要是看不下去就一道雷劈死我吧,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