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还冒着黑青的胡茬,和尚服披在身上,都让人觉得没个和尚样。
这大师兄步态沉稳,没有丝毫的慌神,不慌不忙的向在场的各位行礼。
青娘疑惑的略歪头,“这位师傅看着很是眼生呢。”
“回施主的话,贫僧力气大,常年在寺外做些砍柴担水的活,便很少呆着寺内。”
青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为何清晨天未亮时,也没见到这位师傅呢?原来天黑也要出门砍柴啊。”
“对啊,对啊,师兄,你怎么出去了呢?我不是叫你把大小姐归来的消息早日传达给夫人吗?”小和尚拉着大师兄袖子,边摇边问。
“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我夜里听见外头有小兽的呜咽声,声调实在可怜,我便出门寻了去。”
老和尚捋了捋胡须,“原是如此,只是以后,这青医的事才最为紧急,知道了吗?”
大师兄双手合十福了一礼,“弟子明白。”
话一落地,如欣就忍不住开口:“所以大小姐真的不是故意不跟夫人说,是念着夫人受了惊吓,不好再叨扰,所以耽搁了……”
“既然晚上不便叨扰,那早晨也可以再点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义诊时,向来早起。”丘诚娟依旧不依不饶。
丘诚媛哂笑一声。
“你笑什么?!”
丘诚媛脸色为难,瞧了几眼在场的和尚,丘诚娟见了只觉烦闷,“你倒是说你笑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母亲义诊时向来早起……”
如欣忙接话,“是啊,大小姐从来没跟夫人来过寺庙,便不知夫人的作息同府里不一样。”
这话说出口,年纪稍长的人都各变了颜色,知道了话中的潜台词,这大小姐,并不受宠。
青娘面上挂不住,掩唇轻咳一声,“既然诚媛安全回来,适才我也写了信回去,叫你们父亲查查是何人所为就行了,日头也越来越高,那么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义诊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