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等是方走是方说笑，这个地方真不错，可真够意思。随道：老槐老柳老松柏，杏花儿正开得旺。刺儿花开得满枝头。亦有天然重叠的美山岭，那岭下果树满条沟，更有几道清清的的晶波小河流。两岸条条垄儿，麦子绿油油，更有百卉芳香的小花朵，引人斗胜怎能休。

眼前是，嗯，进了一座山柴门，是两扇。四外围墙是石头的，石灰抹的缝。这时进入一个大院，亦是石头块，和外围一样砌成的，其余是每所三间，上顶是瓦片，墙同样是石头块，抹的缝似花朵，是真好看。没看清是几所，有个男汉四十几，迎上前来笑嘻嘻。赶紧趴在地上把话禀，是说恩情似海深，做牛做马也不称我心。自那年沧州一遇，十辆大车日行夜宿至柳桥胡家店。算来二十九年多，好似昨天的事。那时姑奶奶赏我们五千两，车马铺赏一千五百两。可哪值那么多两，一套不值三百两。姑奶奶救穷人宽宏无量，仗义疏财可哪里有。细想起真是姑奶奶拼命拼夺的缠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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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金玲迎春祝莲，殷萍小妹翠云等齐说道：骨肉同一家，说什么恩来情不断。本善缘源是长流水，也更有向高流的水。勿要看水非向低流去，多高也会有泉流水。故此说心要逆行，眼随便斜嘴住意歪。只是心诚则灵。嗯，我想起你是段明柱，快起快起。

小娟跟道：你不提可真把这事忘干净。这些丫头一见心落实地。这里没有大房大屋，都是三间房，三间的屋子。还有一间是烧山柴冬日取暖。间量都是九尺，都是火炕石头板。那这也得向屋让，你不让也得向屋走。

每屋的丫头妈早依次都跑出来，扶的扶叫的叫可真热闹。一个屋放不下，屋子多怎也放下，只是一个不得说话。

这个老规矩没失掉，摸透爱喝茶，只没好茶叶。也知道把茶具洗个净。冲又冲洗又洗，这群丫头笑叽叽。

银花掏出玛瑙盒，一壶一壶放上香叶。呦，妈哪，真香！这屋子都成了芳香味。是这骑马前哨丫头说话。这丫头笑道：妈我告诉你，我初步向前一看就不对。那马山东一带就没有。人长相更没看过这种穿戴，我问话对着我顶。小凤笑道：你这丫头，山米山水真吃的口头硬。这丫头抿嘴也是一个劲哏哏乐，还是没误说：

我们寻三年多，我今年十六岁，从十三岁骑马就出去寻。小娟笑道你们都叫什么，这丫头接道：我叫段玉金，这是我妹妹段玉银。小妹笑道这个姓凑上这个名，可真够意思。妍玲接道：遇字作碰上讲，段字就是说一定得碰上金银。金玲就捶呀，姐妹们也都招笑道：你真会拼。

妍玲笑道：你们不信问这位大姐。玉金妈还咯咯乐呢。一方乐一方接道：姑奶奶真说对了。我从头说，那时拴车，我卖的是簪环首饰，穿破补破还没这丫头呢。那时过日子着急，一心过日子躲生孩子。妍玲笑道：都是越穷越生，你可真握住尺寸啦。金玲捶道你什么全都懂。妍玲笑道：越有的主是好的吃的，仨俩媳妇也不生一个。玉金妈笑道有理有理。

这妈一说，这屋更加乐起来。妍玲笑道：因她那肚子都是油和气，这气从哪来呢？越吃好的是事多气越多，这叫气裹油，油砸气，有了病都不好治。咱们这些人只是个名誉，都上桌子大口猛吃菜，没有爱吃肉的。秋香搂起妍玲笑道：话都叫你说个没完。妍玲笑道：老姐快装兜，快装兜。秋香笑道我抱你。

秋香可哪里抱得动？还有小英拽呢，乐够了算。玉金也很爱说：妈你乐呗，我来说。迎春道：对，你替你妈说。

那时这十家我爸打头，领东从沧州搬这里，先开这座店是老根。而后在沂源、临朐那里开杂货行，也开了几个客饭栈。整天忙，不得时间去寻姑奶奶。总盼买卖兴旺起来，好和姑奶奶们说话，方能报恩。可是不那么按想的发展，不是这里打就是那里闹，那里叫人家偷，或叫人家拐。这样哥十个弄得喘也喘不上气来，一日复一日一年压一年，好起来。又闹义和拳又是红灯照什么的。这我们这些丫头顶起来，说武有那么三把两把的，说会写也能绕一绕。姑妈们我说个明白，这十家都是俩丫头。您听我说。兰英笑说：十家都唱对台一样戏。

都和我俩上下一样大，您看您看，玉金笑着指道：这叫解香玉、解香枝。穆玉花，穆桂花。您们记着我是段玉金，这是我妹段玉银。这是宋玉佳宋玉姑。娜春笑道还有叫玉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