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芝一棒槌打折两条腿，躺在井口，一打滚扑通一声坠进井里。蕙兰一棒槌打在公正脖颈上，他耷拉着脑袋也坠进井内。

两个把井口仍盖上磨盘，祝莲笑道这回你俩解气了。蕙兰笑道：都是姐姐们的力量。祝莲笑道：总落你俩在风中，行动有着感染正气充实的威力，你俩方得有今日的感受，你俩去谢駃騠雪花驹。

琼芳小雪领二人给雪花驹八拜。雪花驹赤兔菊花都用右蹄跺地，这是说脚落实地。是你心中的五脏发挥风中之气，我们才得感受你的来源。还是你对活下去的和已经死了的，敢于斗争真的真理存在。我们是帮你今后怎样活下去的真理。也给后来人一个“咏雪”。

回至办公室，小凤玲玲五霞，三链二冬等，谁也没闲，是搜查这教堂一切秘密。

这办公室有个铁柜，这里有档案花名册，有龙洋一万三千七百九十七元，别无其他，另个柜橱是念珠和圣水瓶。这笔龙洋是前几天董事派兵送来的，是五月节应发给念经书的。理事和牧师原本商量麦收后，一个一个背诵，按背诵多少分发，还没发麦子一根无。

这时牧师和理事，还有贾公正与妻子，四条人间魔鬼消灭。已是星星挂满天，今夜十七日的大月亮圆又圆，照得这十字塔尖发出灿烂辉煌，射出万道光芒。

这贾家疃并不是完全进入梦乡，有位善心老婆娘今年九十几，她生得七男四女。儿子有七十岁的，大闺女七十二是石各庄村的。自立教堂断了线，现在只余这一男一女，其余都相继阵亡啦，有的是潮河抢险冲跑，有的闹蝗虫气死，有的受婆婆气生孩子气血两亏而死。总的说都死得不够心甜意美。而且都留下不同的痕迹，可这种死亡是人类的惊悲哀奋，它存千般万变不同的转点，点缀人类的心肠怪僻。她坐小院长叹。

小主，

嗐！我今年九十九，老头子没活过我。他走了二十年，想呀想呀，我一小骨瘦如柴，吃糠咽菜多气少血。后娘狠毒脚踢手打，我从那时懂嚼人生滋味，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均是气顶汪洋，堕海而亡。我方放松臭皮囊，有气自消。又兼地利天时，总对我删恶产良，助我多活有幸百年。她不念天主的耶稣叽哩咕嘟，她念我的观世音菩萨，她一仰脸看见从头上闪过几道白光，彩色纷纷缭绕双目。

她这个院即和贾公正近邻，天交五鼓时祝莲迎春三链五霞妍玲从这里飞向贾公正家。

这十一个人是由蕙兰蕙芝引入这条路钱，搜查赃物。只把七百龙洋叫蕙兰两个带回教堂。姐十一个早听这院子自言自语，故从这一段宅子跃上教堂这塔尖，借此寒星月当空的凌霄之下，给多眼人们留下霞光千重，美丽缭绕。

原因是不从根上割除，只留祸于人。救一杀二岂是良策。故此从这道街宅引来几双大眼，注视这个塔尖，显示给人展神意，是说解决这村的生灵涂炭。

祝莲等万事俱备，都休息一阵，即是月色下沉西方，东方稍亮蹬镫朝吴各庄前进。那这这是几秒，就闪至牛府前。街门未开，这么大门被牛淑琴越房打开，而后又跳进院里把后娘叫起，后娘跪在炕上道闺女你别记恨前事，淑琴笑道上次我回来说过，神仙能怪罪人吗。只要改恶从善就是等人。快，快，来好多人呢需要你侍候。她不敢怠慢，散着头跑出二门。呦！妈耶！都是瑶池岛众仙女下凡！

她跪在二门外刚要祷告，就被鸿燕扶起。我的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她仰脸一看是鸿燕，这才站起，这些姐妹随马进入屏门里，自有淑琴领入，进上房东西屋。这里没什么人，只有俩大闺女在这里住。每人带个丫头还没出被窝，就被推走腾地方。这俩姑奶奶见这些大马不敢出去，被几个姐妹拽回屋去。这俩不敢违抗，都被推向炕里。

这俩小丫头都四五岁，早被史秋双、兰英、婷花、荀嫣荣等抱住，光着屁股只穿个大花兜肚，白胖的身挺雪白脸蛋，怪稀罕人。这个抢那个抱，这俩丫头在天津见过世面，她爸也是武官，这俩妈也是不俗。要和这些姐妹比是欠多了。即在这些姐妹翅膀下，还是懵懂着。这当然是淑琴后娘生的，这时淑琴后娘也被明珠玲攒玉推在炕上。自己显出羞羞答答，是自心觉着对不起淑琴。

金玲笑道：你心里放松，我们不是来和你算账。只叫你知道人间是是非非是奥妙无穷的，你要心思宽广起来。

只听一声惊叹，从外边院子传来，呦！这些神马真是肉眼凡胎少见，少见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