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修的手松开,脸上神色变幻,沉沉叹息一口气,苦笑而出,“你何必要来。”
四目相对,浅浅一笑,拨弄一缕森绿色长发,“来看看你。”
向前移动两三步,距离拉近了几分,端详多看了一会儿,“没想到你都这么老了。”
“是啊,已经是个半糟的老头子了,你却风采依旧。”
呵呵一笑,“不过是一副皮囊,岁月留痕,又怎如初时。”
白河生退后一步,手搭在秦修肩膀上,“修儿,叫桑师伯。”
秦修乖巧施礼,“桑师伯好。”
冲着秦修一笑,温声细语,“桑师伯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礼物,下回给你补上。”
连忙摆手,“不用了,桑师伯。”
“礼物来了。”转身面向门外,声音散发无尽的寒意,似从初春倒退回隆冬。
“落容,放过他们吧。”声音中似有恳求之意,叹息说着。
“你一直都知道。”提高了音调,怒不可遏,“那你为什么还容忍他们到现在。”通玄气势散发而出,满地白雪飘起飞舞,杀意涌动。
“算了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多活几年,好吗。”
满地白雪失去了力量跌落,桑落容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白河生,他的鬓角添了许多白发,与记忆中的人物难以重叠,似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已经这般苍老,时光在他的身上印刻下深痕,半只脚踏入了棺材。
眼中泪水涌动,仰头痛惜说着,沉重而又低沉,“你这一生值得吗?”
“值得!”肯定而又坚信说道,重若万钧。
“滚!三息之后,杀!无!赦!”声音回荡,杀气纵横,门外雪地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杀”字。
秦修没见外面有什么人影,一切都是来匆匆,去匆匆,悄无声息。没有想到桑师伯这般霸气,散发的杀意虽然不是有意辐散到他,却也令他心惊胆颤。
白河生长叹,“落容,你的杀意过重,与你性格不符,怕是难以......”
“再往前走或不走,与我来说,又有何用,不是吗。”神色清冷看向白河生,眼中暗流涌动。
“修儿,带我去空山院的另一间空房。”语态温柔,手摸了摸他的头。
秦修偷看一眼师父,就带着桑落容师伯去了旁边的另一间空屋,干净整洁,陈设大方得体。
“你若是在武学上有疑惑,可以随时来问师伯,知道吗。”
兴奋的点头,欢呼雀跃,“多谢师伯,您早点休息吧,修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