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屿骄皱眉道:“你碰到我伤口了,当然会疼了!”
张晏松开她的胳膊,往后退了半步,修长的手再度插回到口袋里:“这么热的天,要是发现过敏了,大概是要留疤的。”
严屿骄瞪了他一眼,重新关上车门,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张晏落后半步,步伐从容的跟着。
“刚才我看见了,你和那位李小姐认识?”
严屿骄狐疑的回头看他:“你怎么认识她的,对她有意思?”
“之前在严屿川的病房里见过,应该是你哥的一个爱慕者吧?”
严屿骄心里不舒服的哼了声,硬声道:“懒得告诉你!”
张晏挑眉,她不说他也不继续追问,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医院。
中午十二点,门诊的医生去了吃饭,连护士也不在。
严屿骄皱眉:“都午休了?”
张晏从她身边走过去,挤了消毒洗手液在水池下洗手,回头朝她看:“我不是医生吗?还不过来。”
男人背影颀长,微弓着腰洗手,肩宽腰窄。
严屿骄耳尖热了热,挺拔的身姿阔步走过去:“你不是精神科医生吗?门诊的活儿也做?”
“大小姐,这么基础的伤口处理,就算不是医生也会。”男人抓着她的胳膊在流水下冲刷,冰凉的流水下,严屿骄手腕上火辣辣的灼烧疼痛感削弱了不少。
她垂眸看着男人细框镜片下那点黑痣,眼神有些发愣。
冲了一会儿,男人关了水龙头,拿消毒棉巾将她伤口上的水迹吸干,看了她一眼:“要用碘伏消毒,会有点疼。”
“嗯。”严屿骄轻嗯了声。
张晏拿棉签沾了点酒,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一只手臂处理完,男人都没有听见半点声音,他好奇地抬头朝严屿骄看了眼:“一点都不疼?”
严屿骄吸了口气,淡淡道:“当然疼啊,但可以忍。”
张晏扯了扯嘴角,重新拿了两根干净的面前沾了碘伏,“疼呢,是一种表达方式,你要是喊疼我就会轻一点,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什么感觉。”
男人吐槽道:“你们严家人上上下下一个怪性子,疼痛都自己忍着,生怕让别人知道了。”
严屿骄黑眸愣了愣,云淡风轻的说道:“有什么好说的,说的只能让别人担心,造成麻烦,又不能减少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