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呵呵一笑，点头说道：“没错。”

说着上前一步，走到船舷边上，双手撑在船舷上，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面叹了口气：“大明有句古话，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什么意思？”小松灵子眉头一皱，她虽然自认为大明官话说得很好，也对大明十分了解，但是一些典故谚语她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韩度诧异了一下，回头看了小松灵子一眼，发现她真的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之后，微微一笑解释：“就是说这个世上的事情，你做成功了未必都是你自己的功劳，还有一个叫运的东西。”

“笑话！我自己做成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功劳，难道还是你的功劳？”小松灵子冷哼一声。

韩度呵呵一笑摇头：“当然，也不是我的功劳......”

看了小松灵子一眼，知道这样解释她不可能听得懂，韩度连忙重新解释：“这么说吧，世上的事情，小事你可以轻松地重新再做一次，但是像重建倭国这样的大事，你不可能再像之前的路子走一遍，你就能够再次把倭国建立起来的，你明白吗？”

小松灵子现在听明白了，可听明白之后她的头反而低得更低。皱着眉头看了韩度片刻，沉声问道：“既然我能够做到一次，那我就能够再做一次，你凭什么认为我做不到？”

韩度淡淡一笑，看着小松灵子的眼睛深吸口气解释：“你可曾听闻过西楚霸王？”

“项羽？当然听过。”小松灵子对大明历史上这种英雄是非常崇拜的，不仅知道项羽，被韩度提起的时候她的眼睛十分明显的亮了起来。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韩度语气平缓地念完，随即摇头叹息：“李清照以为项羽不应该自刎乌江，只要他过了乌江就能够卷土重来。可是她却不知道，项羽变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项羽了；环境变了，天下战乱多年人心思定。”

韩度转头笑吟吟地看向小松灵子，“当一切都变了的时候，你觉得项羽还能够像曾经那样，东山再起吗？”

小松灵子眉头紧皱，过了片刻之后盯着韩度的眼睛：“你觉得我不可能再重建倭国？”

韩度呵呵一笑，微微摇头：“我只能说你想要重建倭国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你再想如同之前那样，占据一个地方，然后再通过战争来征服土著建立倭国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