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璋看着离开的朱千户,无语“师弟莫非……”
“俺先准备着,师兄这边稳妥了,俺就打算动手。”郑直苦笑“俺这还是原来的路子。”
“师弟。”边璋劝道“如今这局面,已经亘古未有。师弟这段日子太心急了,以至于忽略了修身。”
边璋看出郑直的缺点,郑直也晓得他自个的缺点。可还是那句话这条路走的太顺了,以至于郑直遇到事还是想当然的沿着原本的野路子做事。不止手段没有提高,连眼光也有些跟不上如今的形势。
郑直想想,立刻附和“对对对,德不配位。”看边璋打算辩解,摆摆手“师兄讲的对,自从进入翰林院,俺想着都是旁的,反而真的忽略了自个修为的提升。”
边璋见此,很高兴,毕竟郑直今时不同于往日,能够听他劝就证明二人关系未变。响鼓不用重锤,边璋起身告辞,他要去设法打探徐光祚的动向,还要和冯铎做必要的协调。边璋只是反对郑直盲动,虽然他不认为徐光祚会拉郑直下水,却也不反对提前做出各种准备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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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边璋,郑直,朱千户返回道“刚刚总旗去了保国公府,朱勋卫也不在,将是一早就出去了。”
郑直皱皱眉头“多派人手,瞅瞅建昌侯第,永康侯第,平江伯第,隆庆长公主府,衍圣公府有啥动静。”
朱千户应了一声,赶忙出去了。
冷静下来的郑直有了一个猜测,却又不敢肯定。他只想着徐光祚会出卖自个来换取平安,却忘了对方知晓的事情很多,比如去年三不牙行内部股东明细。这事都在疯传和张家兄弟有关,毕竟他们都跑到三不牙行二楼开房了,奈何始终没有切实证据。郑直之前光想着撇清责任了,却忘了三不牙行的其他股东一样有此想法。郑直担心徐光祚为了自保把他卖了,其他人呢?
果然,后续的消息印证了郑直的猜测,各家都有所动作。或是彼此勾连,或是交通内外。
郑直这些年来的一切都是靠着装疯卖傻,然后以快打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得来的。他的性子哪里是坐以待毙,可如今却不得不逼着自个冷静下来,以静制动。
边璋讲的让郑直修身,其实就是让他重新认识自我。很显然,郑直的地位和实力发展的太快,不止旁人看不清,就连他也看不清自个。
不知彼不知己,危矣!
枯坐多时,郑直终于悟到一点,这次不管徐光祚讲不讲他有份参与孔方兄弟会,都应该万事无恙。很简单,如今弘治帝还需要他。
继而郑直又想到了他得罪太子的事。听老郑直的意思,弘治帝的打算,其实太子并不清楚。如此,这一次徐光祚究竟讲了啥,太子很可能也不清楚。那么,他能否反其道而行之,做点啥,以便获得太子谅解呢?
不得不讲,逆境让人成长。一瞬间,郑直已经摸索到了政客必备的素质之一,危险中发现机遇。
“这定国公已经被收监,亲事到底还结不结?”曹宁得到徐光祚入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顿时慌了神,赶忙让人把正在赌坊厮混的曹三郎拽了回来商量对策。
“大人问的好没道理。”曹三郎冷冷的回了一句“这事跟俺有啥关系,就是问俺娘子都比俺有用吧?”
“你……”曹宁想扇对方,却又无可奈何“当初这事,你媳妇也是同意了的。”
“大人讲的好没道理,俺媳妇自从做完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种事哪能掺和。”曹三郎拿出一根烟“要不大人把她喊出来问问?”
曹宁气的直接跳起来,曹三郎却早有防备,拔腿就跑。出了正院,并没有继续往外跑,而是来到了偏院,少有的进了自家的院子。他进门的时候,守着门的婆子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