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递给楚寒明。

“仔细瞧瞧吧，地板上散落着两堆石灰粉，其中一处明显更多，好像是两个人裤脚蹭下来的痕迹。”

接着他又指指稍显空旷地带旁边的又一团石灰粉。

“想象一下，四位歹徒排成一行射击前方的保安时，留下这样的痕迹就很正常。”

而石灰粉分布位置刚好对准了被害者的地点。

听到这儿楚寒明终于开窍了。

“原来你是根据空间大小推测出可以先排除掉身材较为壮硕的珠宝行主人金旭阳呀！”

金旭阳体型大块头，如果他在那里站着肯定会挤出更多地方，不像现场这般紧凑。

现在只剩三个选择。

“车泰华也可以暂时放过了。”

小主，

怎么会？

其实楚寒明觉得这个老头嫌疑最大。

若偷走了值钱货正好解燃眉之急偿还欠债。

“别忘了自始至终他一直捏着鼻子，而且还随身携带哮喘喷雾，很难相信他会愿意和身上沾满石灰粉尘的家伙打交道。”

这种情况下只会加重病情罢了。

嗯哼，于是又少了一个可能性。

就剩最后两个了......

楚寒明迫切地看着裴元等待结论。

然而后者仅是轻轻揉搓下颌表示难以定夺。

目前来说程利刚看起来更加可疑些，因为他不仅以前有过案底而且男性力气也够将面包车推进水中处理尸体。

但越是清晰指向某个人越容易误导。

“这样吧，让没有嫌疑的人先行离去，剩下这两个我继续盯着。”

随着马安山带两人出去，房间里剩下的两人反而变得更加从容自在。

女人翘起二郎腿悠然掸着膝头微尘顺便欣赏自己的美甲。

另一边的小伙子则干脆躺倒靠墙假寐去了。

这种反应确实非常见。

不如——

“我们出去询问其他人对于他们俩的看法吧。”

“长官提到的闫志芬？我和她没关系！”

此刻金旭阳翻脸无情拼命摆手否认。

“我和妻子决定重新开始不再谈分手，所以我跟她也没啥瓜葛了，您就别再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