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我只是觉得既然时远迟早要回去,那不如我们先拿出态度来。”简尧山耐心地为她分析利弊:“多一个朋友总胜过多一个敌人吧。”
“你可以拿出你的态度,但不是让时远去送死。”郁棠见他这么说,这下真的急眼了:“你明明知道,谈芮她就是疯子,她能照顾好小孩子吗?还有谈家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幕后凶手到底是谁都未可知呢?你让时远回去做什么呢?当人肉靶子吗?”
“是引蛇出洞不是人肉靶子,我会派人保护好他的。”简尧山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觉得郁棠太感情用事了:“连谈芮都同意了,你别扭什么劲儿呢?”
郁棠想说的话顿时哽在心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她大为震撼地望着简尧山。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和谈芮商量好的?”他们织好了网,却没想到一头栽上去的人是她。
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然后笼罩全身。她一直以为,善良可靠是简尧山真实的底色,但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害怕。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真实的简尧山。
简尧山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出她的心理变化,还在那坦白道:“算是吧。是我在知道她带走时远的时候,临时商量决定的。”
“我们说好了,我把时远还给她,并帮助她夺回谈氏集团的管理权。作为交换,她负责帮我对付谈序。”
“所以她根本没疯?”好好的一个人却能装疯六七年,真是可怕啊。
“之前应当是真疯了。”简尧山揣测道:“不过自从她在尚家寿宴见到时远后就不怎么疯了,只是偶尔还会发作些。”
郁棠低着头不再说话,在江时远的事情上,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无条件相信简尧山了。
“好了,别生气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