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VIP病房里,尾椎骨挫伤的郁棠,忍着疼痛,呲牙咧嘴地盯着前方大眼瞪小眼的谈芮和江时远。
秘密邀请谈芮赴约的简尧山无奈扶额道:“再不请你来,我就得妻离子散了。你好好和时远解释解释吧,这孩子以为咱俩要让他去送死。”
这别扭要是再闹下去,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现在别说郁棠了,就连那仨孩子都待见他了。好像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时远,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妈妈怎么会让你去送死呢?”谈芮蹲下身子,情绪激动地搂住江时远,迫切为自己正名道。
江时远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郁棠投去求救的目光。
郁棠立马心领神会地朝他招手道:“时远,到阿姨这边来。”
她本不想插手人家母子相认的温馨时刻,但这些事情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着实过于残忍了。
被她呼唤的江时远,弓着胳膊推开谈芮,没有丝毫犹豫地跑向郁棠。
目睹这一幕的谈芮,心又隐隐作痛起来。这明明是她的孩子,可却如此排斥她。
“谈小姐,我想代表时远和你聊一聊,可以吗?”郁棠艰难地撑起身子,把江时远半搂在自己怀里。
“当然可以。”谈芮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事已至此,她哪有说不的权利。
郁棠摸着江时远的脑袋思忖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谈小姐,既然你这么爱时远,当初又为何要抛弃他呢?”
没有一个小孩子能接受亲生母亲抛弃自己的事实。
“我是有苦衷的。”提起往事,谈芮悲痛欲绝,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我是为了保护时远,才选择扔掉他的。”
人人都在指责她,可却没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怀着时远的时候,我妈妈忽然病逝,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因为我妈妈的身体一向很好。生下时远后,我总感觉精神不济,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后来我就留了个心眼,不曾想,竟然是我的丈夫何文博对我暗下毒手。”
可笑吧,她最爱的人却一心想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