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虚实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务必把话给张四维讲清楚……”
“不管他是事先知道还是不知,那赌坊和妓院日后也决不能再让他这个儿子再开下去,这些年所得,找个由头,宫里面给收了……”
“是,陛下。”冯保恭敬应道,随后他又开口说道:“陛下,这里面还有一些事情。”
“什么事?”
“这个赌坊,妓院,还有城外的马场,狗场,做这个生意的可不止张丁征一人啊,他们要吗是当朝勋贵,要吗是大臣那些不受重视的儿子,若是要缴张四维家的这些银子,那其他的权贵们,是不是也要敲打一下。”
“你有准确名单吗?”
“没有,不过,陛下只要给了奴婢旨意,奴婢今日便能将此事弄得清清楚楚,谁也别想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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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暗中操作,事情不要闹那么大,功勋们的面子要顾,大臣们的面子也要顾……”
“陛下放心,奴婢知道分寸。”
“锦衣卫任你调遣了。”
“是,陛下。”冯保说着,便躬身行礼,停下了脚步。
而朱翊钧带着一种随从朝着乾清宫而去,锦衣卫调遣,也算是他同意了冯保的请求。
冯保领命后,便离开皇宫,乘坐马车前往张府。
此时张四维躺在床上,不断地呻吟,时不时的蹦出一声:“这个逆子……要害死我啊……”
他实际并没有生病,昨日的昏迷也只不过是太过着急了。
他昏迷之前,喊得一声中计,也不是无的放矢。
他若是不去别院,那里被查抄了,他还可以说一个管教不严的理由,可昨日晚上去了,他确定自己去别院的事情,已经被东厂,或者锦衣卫的人,记在了阎罗本上。
到时候,朝廷抄没别院的时候,他再无辩词了。
一旦被深究,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便是张居正给他下的套。
身处局中,任人宰割,再无退路……
他正绞尽脑汁想办法应对,忽听下人来禀报说冯公公来了。听到冯公公来了,张四维险些从床上蹦起来:“快,快请……不,我亲自去迎接T……”
说着,他便直接将被子掀开,下了床来。
下面的人提醒道:“老爷,您还“病着”呢……”
听到下人的提醒后,张四维才反应过来,而后便扶着头,继续呻吟起来:“你们去请冯公公,我,我还要躺一会儿……”
说着,张四维便又重新躺下,继续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