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刚要推开下面的拒马,忽的一声,长枪凶悍无比地刺到眼前,枪势说不出的狠与准,
一声惨叫,好不容易避开了带刺的拒马,炮灰便被重重一枪刺在咽喉内,枪尖透喉而出。
抽枪而出,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他身子摇摇晃晃一阵,就这样歪倒在拒马上,抽搐几下气绝身亡。
另一个持着圆盾,右手持着砍刀的炮灰以为紧跟倒霉蛋的步伐,有人吸引火力,自己就安全了,
却是在垛墙上自作聪明的急行几步,从一个没有拒马的垛口跳了下来。
结果,拒马是没有,两侧却突然杀出守军在他面前,一个长枪兵,火铳兵若干……
苦逼一笑后,他大吼着舞着大刀圆盾就要搏命,然而,一声枪响,都无需长枪兵出手,
刺鼻的硝烟与火药味蔓延,几个火铳兵将枪膛中的子弹,尽数打在他的身上。
举着圆盾又能如何?这么近的距离,尽数破开,身上被打出几个巨大的血洞,骨头也尽数被震碎。
巨大冲击力将炮灰的身子向后重重打飞出去,又是带走了一波辛辛苦苦爬上来的炮灰,一起掉落下去。
他的头歪着,嘴巴眼睛张得大大的,口中涌出大量的血块,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短短的时间内,不断的有云梯架起来,不断有云梯被破坏,
不断有炮灰做自由落体运动,不断有炮灰一咬牙一跺脚,狠命的往上冲,
既然一个个的上来不好使,索性几个云梯并排摆放在一起,七八个炮灰齐头并进。
这些杀红眼的死士,虽然都是很寒酸的身无片瓦,但是,防御力归零的同时,攻击力却是不错,
或提着沉重的大砍刀,或提着沉重的长矛,甚至连盾牌都扔在一边了,只是不断的爬上,从城头上跳下。
和之前一样,当先几人无一例外跳落在拒马上受伤(也是豁出去了,躲不过就不躲了,先上来的充当炮灰中的炮灰,有着足够的垫背觉悟,为后来者的前进铺平道路,以此来提升攻击速度,不给守军喘息之机)。
孟兴和邓贤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刻将防线后移,让出了一个不大的空白地带,让敌军多上来几个,
然后……
“火铳手,射击!”
所有的火铳兵都全神贯注地盯着云梯口的拒马处,他们站好位置,从多个角度交叉瞄准。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刹那间,久违的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起,如同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
拒马上方和踩着垫背的敌军一下子涌了上来,但由于空间狭窄,他们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