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阿公人缘好的原因吧。”热芭感慨地说,越发敬佩这个独臂老人了。
“也难怪六哥对‘光盘’的执念那么深。”霄芸也感慨地说。
“对,我家其实还算可以,不止一次想帮着小六改善他们家的情况,但他们爷俩都不要,爷俩都是一个性子,倔,觉得啥都要靠自己才好。”邓五迪继续说:“记得08年的时候,川省地震,我们每个班都动员捐款,小六捐了四十块。那是他一个月的早餐钱,但他没跟谁说,自己饿了一个月,我知道了,要借钱给他,他也不肯要。”
“确实是倔脾气。”霄芸笑道,没想到他个性也这么坚韧。
“是啊,所以之前他问我借钱的时候,我还很惊讶呢。”邓五迪也笑道。
“他问你借钱了?”热芭和霄芸都很惊讶。
“是啊,借了五百万,不是帮霄芸解约嘛。”邓五迪大大咧咧地说,然后看到霄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
“他没跟你说啊?”邓五迪小声地说,心知自己说漏嘴了。
“我说他怎么突然这么有钱了呢。”霄芸尴尬地笑了笑,内心情绪翻涌,百感交集。
一方面,是感动于他为了帮自己宁愿打破自己原则去找人借钱,一方面是自责,因为自己的破事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
说苏冥倔,霄芸同样是个很倔的人,如果知道苏冥的钱也是借的,她宁可不解约也不会要的。
“哎呀,这多大点事,”邓五迪又说:“以小六的才华,挣个几百万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何况我俩什么关系,不会在意这些的。”
“是嘛,”热芭也安慰霄芸说:“我这会找他就是让他写歌,多了不敢说,百多万的版权费我还是能帮忙争取的。”
“最主要的是,我可羡慕了,也不知道有谁会愿意这样帮我呢~”热芭揶揄地说,霄芸顿时又脸红了,羞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