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防护服的年轻男人戴着口罩,温宁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得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尸体是不正常,这我没必要瞒你。但我可以保证,我们被困住,和那具尸体无关。”
温宁不知道为什么年轻男人这么笃定,她的意思是也许不一定是那具尸体困住了大家,但那具尸体明显不对劲,大家可以从那具尸体入手,找到尸体不正常的原因,从而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到大家被困住的原因。
但年轻男人如此说了,温宁决定换个问法:“关于这下面的寨子,你们知道多少?”
年轻男人看着温宁,反问道:“那你呢?关于这个寨子,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温宁深呼吸一口,努力压制住内心情绪的翻涌,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关于寨子的所有情况,我都和央合先生说过了,但这次下来,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原本温宁不打算说出自己发现水泥块的事,因为不想再被卷进去。但眼下所有人被困住,不一定还能走出去,她不愿放过任何可能,想要探查尽量多的信息,尝试走出去。
年轻男人看向温宁的目光中立马带了审视:“哦?说来听听。”
温宁伸开了一直攥住的手掌,摊开掌心,将手递到年轻男人面前。
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个水泥块。
在有人疯狂地一次又一次冲出去,又回到原地的时候,在有人在营地里一圈一圈地转着的时候,温宁跑到那几个大石头下,掏出了这个水泥块。
看到温宁掌心的水泥块,年轻男人的目光立刻有了变化,但还是尽量稳住,问:“这说明了什么?山体滑坡,上面的水泥路塌下来了?”
虽然中年男人眼神的变化很细微,也尽量在掩饰,但作为心理医生的温宁,还是从他微小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