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锁的工具已经被老人带走了,所以现在再想逃跑,就得从窗户这边想办法。
温宁趴在窗户上,仔细观察防盗窗的焊接方式。
防盗窗是以电焊和螺丝两种方法焊接的,螺丝可以想办法拧开,电焊的部分没有了螺丝的支撑,看起来应该可以用暴力打开。
现在关键就是那个仪器怎么办,只要温宁一离开这个房间,老人那边就会接到信号,像个监视器一样。
趴在窗户上想了一会儿,温宁继续在房间里翻找,想找到能拧螺丝的工具。
她打算一步一步来,先慢慢弄开防盗窗,再想办法看怎么解决那个仪器。
房间已经被老人细细地检查过几遍,金属的、细一点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用的工具。
温宁感觉有点累,就回到床上躺着。输营养液和吃饭终究还是有区别的,就在房间里活动了一会儿,就有体力不支的感觉。
躺在床上的温宁开始整理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碎片。
以老人为线索开始回忆,印象中她与老人吃过饭,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温宁想不起来是谁,就以某先生代称。
温宁的记忆中没有与欧美人接触的经历,所以与老人的那次吃饭,很可能是第一次与老人见面。
那个某先生,会不会就是中间人,将自己与老人介绍认识的?
老人说温宁是大脑发生了病变,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大脑的病变,所以才会联系那位某先生,进而认识了老人,从而在老人这里接受治疗?
这样连起来推测,逻辑上是通的,但问题在于,温宁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自己大脑发生病变的记忆。
她记得自己前段时间有过一场很复杂的经历,然后生了一场很复杂的病,但那个病,好像更多是在精神与心理方面,难道在自己不记得的时候,已经严重到引起了大脑的病变?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一点记忆啊?
对于那位某先生,温宁只觉得在记忆中,他是一位很亲切的人,与自己关系匪浅,但现在却想不起他的具体身份。
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温宁完全想不起来,那个老人也没有告诉她。
一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环境和那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