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泽心里有些打鼓,他是明白瑟斯的本事与手段的,瑟斯说现在不可以将温宁带出来,就说明真的不能带,否则就会像瑟斯说得那样,会有危险!
可是,难道就只能看温宁留在那里,然后被瑟斯转移,再次下落不明吗?陈润泽做不到,现在他知道温宁就在白房子里,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带出来?现在把她带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怎样带她出来,才会没有危险?”陈润泽盯着瑟斯,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瑟斯的目光隐藏在墨镜后面,陈润泽看不清他的神色。
沉默了许久,瑟斯才开口道:“我再说一遍,现在,不可以带走。”他没有回答陈润泽的问题。
陈润泽想了想,说:“那就连房子里所有的东西一起带走,还有你,也一起带走。”
“没有用的,我不会配合的,陈。”瑟斯不再刻意压低嗓音,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陈润泽见瑟斯不再伪装,又听他如此说,有些恼怒,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瑟斯平静地说道:“只要你不打扰,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不是你的实验品,你不可以对她做任何实验。”陈润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结合着瑟斯的行为与温宁的状态,再联想到有关瑟斯的传闻和那篇文章中的数据,又看到白房子里的仪器,陈润泽推测出瑟斯定然是在用温宁做实验。
“已经开始了,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将这一切停下来。”瑟斯的声音依然平静。
“你不可以这样,她是独立自由的人,就算是实验,你也违背了实验的原则。”陈润泽盯着瑟斯,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瑟斯说的那句话已经表明,陈润泽没有猜错,他就是在拿温宁做实验。
“陈,你要学会听重点。现在的重点是,”瑟斯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让这一切停下来。”说话间瑟斯特意咬重了“我”这个字。
“而且,我是在救她。”瑟斯悠悠地说道。
虽然隔着墨镜,但陈润泽却能感觉到,瑟斯盯着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嘲讽。
“你以为你是来救她的,但只要你现在将她带走,她以后肯定会恨你。”瑟斯的语气中也带上了淡淡的嘲讽。
陈润泽知道瑟斯既然这么说,必然是有把握的,眼下,他想不出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