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霖沉默的样子在老刘头和失眠同事眼里,显得那么的面目可憎。
医院里跳楼的人一跃而下,残破的尸体铺在地面上,鲜血混合着脑浆流了一地……精神失常的人惊恐地大声尖叫着,或者像动物一样撕咬别人,被撕咬的人发出痛苦的呼号……
这些在屿江市人民医院里上演了几个月的场面,此时充斥着老刘头和失眠同事的大脑,那些场面与杨霖如今沉默的样子在脑海里交叠重合,两人只觉得愤怒得出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为难之处,能让他们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做下如此的罪孽,仅仅只是用一句为难之处来解释?为什么还想要奢求老刘头和失眠同事理解他?
为什么要理解他?凭什么要理解他?
在他们十二个人对医院里几百号人造成伤害的时候,怎么没理解那受伤害的几百号人?那几百号人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事情?
老刘头和失眠同事对视着,仅仅从眼神中,两人都看到了对方心中的愤怒。
尽管在见到杨霖之前,两人就推测出这一切就是与他们有关,还想着希望杨霖能帮助他们解决身体的问题。
可是在看到杨霖以沉默的态度默认了一切时,他们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为那些在变故中失去生命的人感到难过与悲伤。
每一个生命都是何其不易来到这世间,可是却如此轻易的就失去了原本可以正常生活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