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自然知道想要做到这样的洗脑效果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有人在几百年前就开始实施了，且实施效果是如此之好。

央合的这一番解释听得温宁和元瑾两人都有些心惊，央合看着两人的表情，便稍稍停顿下来，想着等两人先消化消化目前接收的信息，然后再继续给他们讲。

元瑾扭过头看着温宁，问：“这真的是可以做到的吗？”

温宁点了点头，说：“不管是从理论来看，还是从实际来看，这都是可以做到的。”

元瑾显然还在思考央合所说过的话。

温宁顿了顿，解释道：“其实我给你举个小例子，你就明白了。就拿生孩子这件事来说，像传承、香火、繁衍这样的概念，人类是在怎样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这些稳定的观念？且还一代一代延续下去了。就拿生孩子这件事情本身来说，对母体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但为什么，人类可以延续这么多年？像这样的社会机制，是如何一步一步形成的？”

元瑾听完温宁的话后，苦笑道：“超纲了超纲了，这是专业人士该研究的问题。”

温宁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说：“其实也很好理解，有一个词可以近似地概括一下，叫集体无意识，就是当周围的人都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你身处其中，也只会跟着做，而不会去思考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意思吧！”央合接过温宁的话继续说道：“最开始接受守墓教育的那一拨人，文化程度不高，只要有身份比他们高的人告诉他们怎样做是对的，他们就会那样去做，并且还会告诉自己的后代应该怎样做。至于他们的后代，会觉得，自己的父辈与祖辈，代代都是如此，那自己当然理所应当也应如此。”

“那这样的现象，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温宁问道。

现在已知古墓已经被盗，且还编了盗墓小故事发在网上，且古墓也被改建成了一个现代研究基地，那必然的，央合所讲的代际传承一定在某个时候开始出现了变化。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央合答道，然后不再说话。

温宁不太明白央合只说一个时间是什么意思，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这样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