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雨滴碎在叶片上,夹着尘埃的露水落下,每一寸大地弥漫着水雾。老渔夫重复:“鱼……”
他说完,木桶里的鱼就跳了起来,似乎很兴奋。但不久,老渔夫就回到了家中,鱼油灯点燃,他坐在窗边,潮湿的环境有股异样的味道。
破旧的木院很安静,唯一的声音就是雨和鱼。老渔夫似自语:“雨声,鱼声,很相似啊……”
那鱼突地不跳了,老渔夫看过去,木桶里的鱼盘旋着游动,按着某种规律,让老渔夫稍微失了神。
……
皇城,捏着棋子的老者抬头,耳边落下雨滴。
“雨。”
一个年幼的散发少年跑过来,对老者道:“国师,您在看什么呢?”
国师道:“雨。”
“雨?”少年好奇,趴在窗台上,踢着脚,若有所思,“雨的一生,好像只有一声。”
国师怔了怔,突地笑起来:“你说得很对,雨之一生从天落、散于地,最终化成一声清脆,从此消散。一生,一声……”
一阵风吹来,撩动少年的头发,在他的太阳穴上,有眼瞳般的胎记。
“三皇子,有兴趣在老朽座下研修么?”国师伸出干裂的手。
……
风雪连绵,但那不冻的河流却有泠泠的水声。老道士拎着酒壶,走在岸边,耳朵突地跳了跳:“什么声音?”
老道士走到河边,却见一条硕大的肥鱼翻着白眼,已经没了生息。老道士眼尖,看见被白线缝住的鱼腹,一挥手,灵力暗动,割破了鱼腹,顿时有婴儿的哭声传来。老道士惊奇,旋即想起此河主干的皇城正起战火,不由得暗叹。
他抱起婴儿,又埋下鱼,用一块石头压住,算是立了碑。
“鱼有余,如余有遇。”老道士神神叨叨了一句,抱着婴儿爬回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