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引导员引入会场后,我按指引在软包席位入座。我的身边没有我曾经的那些同学,倒是有很多我从没见过的成年人类,座位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跟隔离区没什么两样了。

是因为我加入了研究小组,所以已经被开除学生身份了吗。我看了一眼我胸前的名牌,这是我新学年开始时收到的,一个仅有“雷切尼尼·卡奇”称谓的金属徽章。

收到这个名牌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过其间内容的改变,只知道少了原有的班级名称,以为是研究小组内不再以班级做区分。因为会用到名牌的场合往往都是形式主义,我对那些活动完全没兴趣,自然没什么机会关注其他人的名牌。

然而此时此刻,我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

会场外圣职者的数量超过一百人,整个校园内的力量气息复杂而浓烈,这可不像是一场庆祝活动该有的布置。

上午九点整,校庆日的活动流程开始正常推进。一个个上台又下台的宣讲者没有让我在麻木中放松,眉间凝重之色更甚。

我在被不知名的视线关注着。

“不知名”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不能锁定目标,而是因为目标的数量和所在方位多到无法在短时间内不动声色地确定。

如果开学典礼那时的我是捕风捉影,现在的我可是非常确信自己已经陷入了某个“圈套”之中。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刚走上主席台的、身着礼服裙的身影。她的视线,不偏不倚,正与我对视着。

人王之女的声音通过魔具扩大,平淡中难掩傲然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看来不需要再兜圈子了,这位‘冒名顶替’者,可以邀请你上台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