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是你?”

对这角度刁钻的问题,我只是轻轻眯了下眼:

“?”

这种无病呻吟的哲学问题我才没兴趣去思考,我只知道再不快些解决这个疑似天神的精神体,爱可可能会支撑不住。

这几分钟里,我尝试了各种方法去使用我身体里的魔力,都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本身的魔力没有被剥夺,这点自我意识我还是有的。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这个空间没有魔素,从而也不能使用牵引魔素的魔力。

现在唯一能够创造机会的,只有我的肉身了。

我曾见识过伽门列家主全身魔力爆散至目眦尽裂,全身的毛孔中都渗出鲜血,连汗液也变成粉红色。那时我就意识到,魔族的魔力的确存在于“血脉”——成为血液的一部分。

细密的血珠从我的皮肤散逸开来,鲜红色的雾气在我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中变得凝实。耳膜随着血管得鼓动发出阵阵嗡鸣,我的视觉和听觉变得迟缓,但仍旧能清晰地感知到魔力的流动。

如同顶着瀑布的湍流向上攀登,虽然这种压抑让我暴躁,但总算是靠着自残一般的手段在这个空间“撕开”了一道裂口。

被血色浸染的魔力第一次在我眼前有了可视的形体,即便只是殷红一片,也至少让我在这片古怪的地界有了些底气。

我很清楚,在这个领域里,我的攻击很难奏效。脑海里浮现了伽门列家主狼狈的模样,我虽然生理上感到恶心和排斥,但,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

只是向前踏步的动作就仿佛对抗飓风,我对着那个在一片红雾里散发着黯淡辉光的身影伸出手。以往我这样的动作是为了轻抚爱可的发顶,而现在,我只想尽可能效率地控制住眼前的家伙,然后,吃掉祂。

———

“居然冒充她来找我,真是被你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