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回光返照，陆天磊说话变得顺畅了许多。

“什么事？你说。”姚麟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和天焱，其实并不是纯粹的人类。”

“我和天焱其实是半妖。”

“我们一直瞒着你们，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姚麟摇摇头，泪水滴落在了陆天磊的脸颊上：“不管你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家人。”

“谢谢你，姚大哥。”陆天磊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如往常一般憨厚：“我能感觉到，我已经快不行了。”

“臭石头，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不白忙活了吗？”不知道何时凑过来的虞梦竹大喊道，也许是看到本就稀少的同类，又要少一个，她的脸上也出现了悲伤的神色。

陆天磊看了虞梦竹一眼：“你怎么也来了？”

“跟着你那大哥来的，我看他一脸着急，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你的身份，结果没想到……”

“世事无常，若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陆天磊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再次看向姚麟：“姚大哥，麻烦你替我照顾好天焱…”

“这是自然，天焱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我必然会照顾好他…”姚麟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嗯，有你照顾他，我就放心了。”

“哥！！”此刻的陆天焱已经快要崩溃了。

“天焱。”陆天磊伸手擦去了陆天焱脸上的泪水：“以后我不在了，你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好好跟着姚大哥学本事。”

“别想我一样，半灌水响叮当，哈哈哈…”

苦笑一声，陆天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众人见状，皆是心头一紧。

好在，陆天磊喘息几下后，便平定了下来。

“最后的最后，恩公，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我想再看一眼你穿上文士袍的样子。”

“……”只一句话，姚麟的脑海里便浮现了他与陆氏兄弟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回忆闪过，姚麟心中痛到了极点。

“好，我这就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