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嗤笑女王，只有说不出话的艾丝翠忒，隔空打了一个认同的手语。

喜欢美好的事物有什么不对？

她要为漂亮的东西发声！！！

但女王艾尔·瑟利亚显然没有心情理她，她还在为自己的密友，第一臣下的背叛感到无比震惊。

如果不是因为卡尔，那么还有什么原因能让自己的少时好友背叛自己？

她忽然觉得很荒谬，握住权杖的手指微微攥紧：“为什么？”

“为什么？”欧戈瑞感觉这个提问很好笑。

她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幻觉，长生树熠熠发光，白羽村孩子们欢声笑语，幽谷之地人丁兴旺。

她将弓弦拉满，毫不犹豫地激射而出，女王挥起权杖向空中击出，箭尖的方向偏离，射进了树里，发出嗡地声音。

“因为身为精灵种的女王，所有精灵的母亲，就该把孩子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为了一个可笑的爱情，把种族的存亡抛在脑后，女王？你也配。”

艾尔觉得很受伤，她为了精灵村鞠躬尽瘁，即使有一些私心，但从未亏待过任何人，也未曾亏待过自己的好友。

她们曾经在月下促膝长谈，年幼的她们一起幻想未来的爱情，为什么在自己得到一切之后，反而不能被祝福呢？

她不理解：“对不起欧戈瑞……但你做出了背叛之事，我将代表神明将你从幽谷之地驱逐，从今天起，你将失去精灵高贵的称号，沦为流放种。”

欧戈瑞毫不在意，举起从后背抽出一支弓箭，反手握在手中。

张思叹了一声，看了卓雅一眼，似乎在说：“你们精灵就算吃了吐真剂，说话都打着漩的么？”

还不能直白点？

卓雅看明白了他的眼神，站起身，对着大长老直接发问：“我问你，圣泉的污染是你弄的么？”

欧戈瑞偏头看向卓雅:“是的。“

“那个阵法从哪里学来？”

欧戈瑞的目光似乎又看见了什么幻象，穿过三人，看向了密林外的天空。

“当年雷银城沉大将军声名赫赫，谁不仰慕。他与妻子伉俪情深谁不羡慕，那年我顺着崇山，不小心去到了薄暮区竖金山上，还是他救了我。”

沉星？

张思没想到这也能吃到陈年旧瓜，从戒指里取出一杯茶，还顺手递给了卓雅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