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上的担忧和眉头却再也没有松开。

旁边一名水族将三叉戟收好，向他扇了扇水。

这是他们水族的礼节。

“维克多将军，这事还有什么问题吗？”

维克多摇了摇头：“恐怕我们登陆的事宜，要延后一些年岁了。”

陆地上有许多智慧种，虽然他们海栖种甚少上岸，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巨人种的地盘和龙族的地盘与他们无缘，妖魔种和吸血鬼也不是他们能战胜的对象。

而原本最好“欺负”的人类种，似乎也并不简单。

维克多叹了一声：“回去吧。”

他要找国王重新商讨一下登陆的事情了。

……

巨鲸本就是海底生物，在水里航行的速度，比冰船不知快了多少。

张思等人的珊瑚房间中，开有一扇大窗。

除了艾丝翠忒和凌月，就连张思也爱在那窗户边，一叹海底奇观。

冒烟的海底火山。

纵横交错的海沟，奇奇怪怪的海底生物，或上潜或下沉的失重感，无一不让人感到新鲜。

三人在巨鲸背上，又是吃刺身，又是烫火锅，甚至尝试在海底放烟火。

最后还引来了几名海栖种，三人才将烟火散去，总的来说玩的很是开心。

艾丝翠忒本就是活宝，凌月虽然相对内敛，但也坦诚，张思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这一趟旅程下来，三人倒是熟稔不少。

半个月之后，巨鲸再一次浮上水面，面前就已经看得见陆地了。

张思踏海而感，微微转向身后点头：“到了，狂风峡谷。”

巨鲸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随后在隔海几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它虽然有些灵智，但也算不上智慧种，只知道将三人送达目的地，别的动作就再也不会了。

几人从泡泡中走出来，凌月还轻轻拍了拍巨鲸的脑袋。

“谢谢你，大鲸鱼，再见。”

张思却摇摇头，指尖孕育出一块新的结晶，打入巨鲸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