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唐逸的思绪很快就被便衣男警的话打断,对方说道:“不用怀疑,死者身份已经核实,正是金树植本人,这件事情没有对外公布,自然是避免引起恐慌。后来,我们通过调查找到了金树植长期接触的一个人,也是你们班的学生,他叫车正析。是他向警方提供了你跟金树植有过几次的过节,并且是大部分人有目共睹的,现场唯一的凶器是一把只有二十厘米的钢尺,直接刺中胸口的部位导致流血过多而死。目前,技术部门正在对凶器指纹进行采集核对,一有结果,我们会立即逮捕。”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心里已经有底了吧?”便衣男警停顿了片刻,目光奇异的看着唐逸的双眼,“死者身上有多处被打伤的淤痕,但胸口是致命一击,怎么,想好了没有?钢尺是不是你的?人,是不是你杀的?及时招供罪责,说不定还有可能给你缓刑,同时,我们也会上报,请求上级部门通知你的国家,可酌情处理。”
男警声音低沉而充满着强烈的质问,放下笔,双手置于桌上来回活动着手指关节,发出一阵噼啪作响的声音。
唐逸没有回答,心想如果对方说得没错的话,那把钢尺就是他本人的,一个月前,唐逸在路过一家文具店时买了这玩意,要说它为什么会成为刺死金树植的凶器,那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了,这人除了车正析之外,还能有谁。
旋即,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警官,凭借一把钢尺为什么就断定是我的?况且,如果它真是我的,那为什么要在杀了人之后留在作案现场呢?”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便衣男警扯着嘴角说道:“你故意留下了凶器,好让我们以为是别人陷害于你,其实不然,当然钢尺的确不能说明什么,但指纹可不会做假,车正析提供的信息中,说曾在你那里见到过那把尺子,在技术部门得出结果前,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等到铁证如山之时,可没人帮得了你了!”
他双眼微眯,仿佛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在唐逸身上打量了好一阵子的功夫,实则是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东西出来。
“警官,你这是一口咬定了吗?”唐逸突然沉声问道。
“不,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清楚,自首和抵抗完全是两回事,孰轻孰重啊!”
对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于这个解释唐逸似乎觉得很合情合理,然而对方已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他就没有必要继续解释下去了,在公理面前,也只有真相才可以让人信服。
短暂沉默了片刻,唐逸突然语气平淡的说道:“警官,人不是我杀的,即使到最后证明那把钢尺是我的,我也不会承认,这种低端的栽赃陷害手段你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还有,多派人在车正析身边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们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言尽于此,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当真不认罪?”便衣男警旋即站起身来俯视着他。
“我没有罪。“唐逸淡淡道。
便衣男警拿着笔在桌面上接连敲击了几下,眼神有些深邃,“既然如此,鉴于你拒不认罪,又有很大的嫌疑,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警方会对你进行扣留,那就给我待在牢狱里好好想清楚吧!”
律田区的某个医院之中,护士和工作人员匆匆忙忙穿行在每一层的走廊里,原本幽暗的过道,此刻非常凉白,而且,病人还不少。
李煦涵正是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