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不知道,汉市那群被拐的孩子,提到她才会笑,才愿意回答问题。
在没有任何外物诱因下,孩子才是最擅于分辨好人坏人的。
眼神是心灵的窗户,她就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这样的苏清竹如果选择杀了那个人,那只能代表那人罪大恶极,是该杀之人。
那种人,别说她了,他也会杀。
“行吧,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也小心点,别受伤了。”
“嗯,我知道的。”
之后俩人又聊了一些事,苏清竹总算明白那人为什么想借她的手除掉司家了。
因为司家半个月时间就端了几个间谍窝点,挖出萝卜带出泥,顺带抓了一批官员,把那群人逼急了。
狗急跳墙,自然而然地,对手便会想方设法耍阴招,开启无所不用其极的模式。
无论是司敬宇、司家还是她及苏家人,都是他们的目标,在不除去他们之前,都不能放松警惕。
挂了电话后,苏清竹回家洗漱完就进了空间。
她打算今晚读取“陈大山”的记忆。
数据接收完毕,走马灯开始播放。
苏清竹猜得不错,“陈大山”确实不是陈大山。
他原名叫张二乙,京都人,打小猫嫌狗憎不学无术,长大成了地痞流氓,日常工作是走街串巷收保护费,主营业务则是拐卖人口和贩卖文物。
有一次他带队打劫,结果七对二被反杀。
对手似乎听说过他,饶了他一命,但要求他为组织做事。
他想着只要让他活命,为谁做事,做什么事都无所谓,便进了那个组织。
之后在看到从小欺负他的那家人被组织轻轻松松、整整齐齐送上西天后,他对组织的忠诚度直接到达了顶点。
组织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打狗,他绝不撵鸡。
张二乙前前后后为那个组织做了不少事。
陷害告发,伤人致残等等都是家常便饭。
他做的最狠的一件事,是屠人满门。
苏清竹看着他们将那一家三十几口人屠杀殆尽,连还在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眼里爆发出愤怒的血光。
太过分了。
那家人不过替一个人说了一句话而已。
画面还在继续,苏清竹收拾心情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