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古怪,那个声音古怪,这个病毒也古怪。
大佬觉得自己好忙。
谁在针对自己,她想不到。
毕竟有时候,在自己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别人把它看得很重。
例如有人会无端嫉妒长得比她丑,但家世比她好的人。
例如文件被打回重做,那人就认为领导是在刁难他,对领导怀恨在心。
诸如此类。
只能说,人心太复杂。
收回杂乱的思绪,苏清竹想,这病毒可能是“活”的。
而且,它们有明显的地域之分,比她还了解地图的每个分界。
简单解释就是,它们只在一个地区里活跃,出了那个地区的地界,它们或消失、或减少、或增多。
也有可能,别的地方的病毒不是它们蔓延过去的。
这诡异的情况,已经超出了苏清竹的理解范围,偏又不能告诉司敬宇。
她想得头都大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
“砰!”
有人在她面前五米的地方倒下了。
那人捂着胸口,呼吸困难。
这事若放在后世,肯定没人敢上前,大家只敢报警处理,连急救电话都不敢打。
苏清竹从小也是这么被爷爷教育的。
她那时还很不解地问爷爷:“为什么连急救电话都不能打?”
“因为打了会被讹上。”爷爷语重心长,“急救中心是外包的,他们只认电话,你打的电话叫出车,他们就直接找你要钱。”
小小的苏清竹知道家里穷,听到这个顿时怵了,使劲摇头说:“绝对不扶。”
爷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爷爷当时的笑容,她一直都记得。
那笑里面,透着浓浓的无奈与悲哀。
长大后,她才知道事情原委。
只因千年前某法官一句“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及之后陆陆续续发生的讹诈事件,导致再没人敢上前扶人了。
不是世态炎凉,是掌权者的不公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