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朋友,前几天还聊得挺好,莫名其妙就拉黑了。
也许是说错了什么话,也许是用错了什么词或表情,谁知道呢?
苏清竹没朋友,这些事都是秘书跟她说的。
她觉得她秘书把她当树洞了,许多事都爱同她说。
哪怕她给不出什么好的意见或建议。
收回心神,她听到司敬宇问她:“清竹,你寂寞吗?”
“怎么这么问?”
司敬宇轻拍她背脊,动作轻柔得……好像下一秒她会哭出来似的。
“我看你都没有朋友。”
“大佬是不需要朋友的。”
“真心话?”司敬宇不信,没朋友,得多寂寞啊。
苏清竹垂下眸子,“真心话。”
她不是不想交朋友,而是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当朋友,也不知道跟朋友能聊些什么。
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尺度在哪里,她都不清楚。
当然,也因为她见过了太多不同的面孔,做不到全身心去相信一个人。
别看她现在跟司敬宇很亲密,好像他知道了她的一切,其实她还有好些事没跟他说。
她并不觉得把一切说出来是件好事,那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说好听点,她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说现实点,她做不到百分之百相信司敬宇。
他是有思想的个体,会有自己的顾虑,谁能保证,他能一辈子不放弃她?
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了。
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
谁不想执一人手到白头,可梦想终究抵不过现实。
她的所有认知,包括爷爷奶奶的教诲,都在告诉她,永远不要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人。
呃……不小心扯远了。
司敬宇不知道怎么接,干脆紧紧抱着她,给她安慰。
好半晌,他听到她说:“我不知道怎么交朋友。”
司敬宇默了,他也不知道。
遇到朋友,成为朋友,好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以后我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他们就是你的朋友,你想怎么欺负都行。”
苏清竹“噗嗤”笑出声,“你朋友知道你这么损吗?”
“损友损友,不拿来损怎么算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