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离的,我和你妈说了也不算,你自己和文棠说去,省得哪天又埋怨我们插手。”
赵彦国很快出了门。
楼道响起邻居们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又渐渐恢复平静。
良久,赵天瑞才动了僵硬的脚。
他苦笑起来,都闹到这一步了,再僵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好聚好散,各走各的独木桥。
天光大亮。
文棠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她哼着不知名的曲儿,一手揣着工会开的证明和其他资料,迫不及待地来到民政局。
明明穿来后的每天都是艳阳高照,她却觉得今儿的天气最特别,前所未有的晴朗。
文棠看向面前胡子拉碴的人,点点下巴。
“签字吧。”
签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远离恋爱脑,拜拜您嘞!
赵天瑞睁着一双黑眼圈,是昨晚在楼道面壁思过熬出来的杰作。
他垂眼看着桌上。
上面放着一张轻飘飘的纸,四个黑色大字醒目得刺眼。
离婚协议。
经历了一晚的头脑风暴,和来自郭月菊的言语轰炸,赵天瑞还是觉得眼前这一幕很不真实。
他那三年平淡无味的婚姻,就这么离了?
明明是最期待的结果,此时此刻却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抬起眼皮,面前的女人熟悉又陌生。
他这才发现文棠脊背挺直了很多,目光坚定,不再有郁气,眉眼飞扬得仿佛换了个人。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不起来三年前的文棠是什么模样。
应该也是明眸皓齿,笑容灿烂的女孩,厂里的年轻男人,时不时就会拿眼悄悄偷看文棠。
可是他的心太小,早就容不下别人。
赵天瑞捏紧笔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听到这熟悉的送命题,文棠一下条件反射,大脑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文棠:“不爱,保大,不会游泳!”
赵天瑞头上缓缓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