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从羊城回来的火车上,文棠才在脚下传来的轻轨声中,想起那天晚上察觉的异样。

如今已经是十月初了。

火车穿过转冷的空气,穿过山地丘陵,一路向北。

落叶纷飞,层林尽染。

他们这次去羊城进的基本都是冬装,有保暖的棉服,贵气的羊毛大衣,时髦的靴子……

自然不可能每次都遇上蒋文斌,对方的时间和文棠正好错开了,所以这次只有姐弟两人出发羊城。

“……所以出发前的那天晚上,你去干啥了?”

文西正吃着大白兔奶糖。

背景音听起来非常催眠,他在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中昏昏欲睡,半睁半闭,有一眼没一眼看着窗外。

昨晚他守了下半夜,现在还困着,眼睛酸涩得睁不开,半梦半醒中听到文棠冷不丁提起这茬,整个人顿时一僵。

文棠其实只是临时想起那一晚,突发奇想试探一下的。

她最初只是怀疑,结果话一出口就发现文西好半天没说话,长达数秒的沉默显然内有隐情,这下直接确定了。

文棠认真起来。

“所以那晚真有事?”

文西后知后觉过来,默默看了三姐一眼,似乎有些哀怨。

……原来刚刚只是虚晃一枪啊。

文棠看到文西那哀怨的眼神就想笑。

原本她信了第一印象,以为文西是个温柔内敛的男孩子,结果相处久了就发现文西安静的外表下,是与表面截然相反的腹黑。

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