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里面的这个陌生人说的其实不是假话,虽然听着不可思议,但这恰恰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价格疯涨,市民的疯狂逼得政府今年不得不整出了个限价令,不得超过两百元,这是明面上的。
文棠能知道这么具体,还是因为舅舅。
在她高中的时候,舅舅有次来家里吃饭,席间酒后拉着父亲感慨忆往昔,从上学抱怨到打工,很是遗憾自己没跟上这波风口大捞一笔。
那个时候是真的拿麻袋捡钱呐!
舅舅年近中年才开始创业,也算小有所成,等他有机会进来分上一块蛋糕的时候,兰花的市场规模已经相当成熟,黄金风口期已经接近尾声。
随着不少养殖君子兰的投资者几近破产,兰花价格一落千丈。
这场牵动无数人利益,持续了接近三十年的炒兰风潮,就这么轰轰烈烈地下场了。
而此时,站在冬日的暖阳里。
站在陈家大门外。
再次听到有人提起君子兰,文棠就想起舅舅后悔的样子,时光转换,她现在却恰好在君子兰溢价的巅峰时期前。
换做是舅舅,想必都要开心傻了吧?
总觉得一切像梦境一样熟悉,恍若隔世。
正好赶上这个兰花的暴利时期,那自己要不要跟着低买高卖?
感觉这玩意就跟炒股一样,花不再是单纯的花,而是变成了一种交易符号。
看到三姐正低着头,下巴窝在围巾里沉默着,双眼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东挠了挠头,有很多话想问,他现在满肚子的问题。
不过还没张嘴,那让他产生好奇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这人缓和了许多。
“你听哥的,这钱真能赚,真不是假话,我自己就养了好几盆,打算再入手几个贵的品种,放长线钓大鱼,价高者得。
一年卖个一两盆,做长远买卖,啥也不用干,也费不了几个事,这养老的钱不就轻轻松松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