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能彻底放下他吗？

能爱上其他人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

夏程璧声线平稳：“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些。”

“是不是我过于自信，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陆以靳把手贴在她的胸口，眼眸幽深，“程璧，你恨我没错，但在你内心深处，你还是在乎我的，只是你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夏程璧突然轻笑。

“在乎你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我们之间早已经回不去了，况且这个世界不止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非你不可？”

陆以靳看着她分外冷静的表情，嘴角一扯，淡淡道：“说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就像昨晚你解释不关心我一样？”

夏程璧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死循环地绕圈，直接把话题拉回去：“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答应给你机会，你信守承诺告诉我该告诉的就行。”

陆以靳的呼吸淡了下去，像是妥协一般：“好。”

————

夏程璧关上房门，后背靠着门板，慢慢闭上了眼睛。

抬起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她表面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这一颗心，就好像有人在上面压了几十个秤砣，变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