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熬的?”
看着夏程璧端来一碗卖相不好,又气味难闻的东西,靠坐在床头的陆以靳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夏程璧点头,赶紧道:“不喝。”
不用喝,他都知道味道不好,而且这东西太奇怪,他怕中毒。
坐在床中央玩瑜伽球的宇樊见状,上前盯着自己父亲,神情很是严肃:“爸爸喝。”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每次生病都乖乖吃药,偶尔几次不愿意吃药时,爹地会哄他吃,如果他还是不吃,爹地就会逼着他吃。
现在爹地生病了,他也要来督促他。
看着宇樊认真严肃的小表情,陆以靳哭笑不得。
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现在不喝药,在孩子面前将毫无威严可言。
“这是我让姥爷给你开的中药,虽说我厨艺不好,但这药熬起来很简单,没出丁点差错,就算味道不好,也喝不死人。”
“再说了,儿子都让你喝了,你还敢不喝?”
这是夏程璧亲手熬制的,如果陆以靳不喝,那便是浪费了她的好意,于是她连忙开口。
陆以靳听完一愣,这两母子一唱一和的,他哪有不喝的道理?
“这是治什么的?”他揉了揉眉心,在喝药之前,他总得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药吧。
“喝了能让你增强体力,让你的腿尽早恢复正常,常喝还能改善体质。”
陆以靳接过药,盯着看了半天也没喝。
“你知道这药熬起来多麻烦吗?我长这么大没给人熬过药,你还不领情。”
夏程璧有些郁闷,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喝,就不勉强他了,泼掉就好,就当是她自作多情。
这话说的,好像他不识好歹一样。
“我没说不喝。”陆以靳扬起头准备喝药,无意间看到她手上贴着创口贴,微微扬起的头又垂了下去,“熬药烫伤手指了?”
夏程璧没想到他会发现,也没想遮掩,诚实地点了头。
“家里有佣人,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陆以靳放下碗。
是她在找事?
夏程璧啐了一声,转身就走,心里烦闷不已。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以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难听,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心里明明很关心她,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不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