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猝不及防地传入羽生的耳朵里,羽生唇角的笑意淡了一些。
“你真的忘记了?”
伏黑甚尔摆摆手:“我需要用大量的能量来维持一段记忆,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记住做什么?”
“他是你儿子哦。”
“我还有个儿子呢?”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问她今天看见了什么怪模怪样的咒灵、工作怎么这么多、咒术界秘密给她下达了死刑通缉。
——都是不值得在意,甚至可以被拿出来调侃两句的事情。
羽生默了好半晌。
她看着伏黑甚尔,最终轻声说:“你那个愿望实现的条件太苛刻了。或许在实现之前,你已经提前一步死于【侵蚀】。”
“我知道,还用你说?”工作了将近十年,经验老道的伏黑甚尔当然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选择并非最优解。
但是——他又不是横滨那个坑死了自己同事的讨人厌狐狸,要什么最优解?
至于伏黑惠……
“听这么个名字,我以前还有那种时候呢?”男人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揣测出了自己取这个名字的用意,“恩惠……哼,真是连我自己都意外。”
或许伏黑惠对于伏黑甚尔来说并非不重要,只是在他之前,伏黑甚尔最在意的人并不是他。
这并非什么难理解的事情。
羽生见得太多了,只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同僚身上,让这件事显得不那么寻常。
但伏黑甚尔本身就不寻常。
羽生晴、织田作之助、灰原雄,这三人都是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顺应本心的死神,从能量的稳固角度来看,存在于世的时间也能比伏黑甚尔更长久。
“好吧,当我没说。”羽生一摊手,“横滨如何?”
伏黑甚尔冷哼一声:“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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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是指?”
“一群不安分的异能力者天天搞事,我和织田一起出任务的时候还总有一个性格和你差不多的难缠东西碍眼,偏偏那家伙脑子被踢了一样根本认不清……呵。”
好、好强大的攻击性!
羽生已经可以很好地略过伏黑甚尔的冷嘲热讽,她对“性格和自己差不多的难缠东西”有所猜测,再结合伏黑甚尔转述的织田作之助的态度……
羽生:“织田怎么说的?”
伏黑甚尔的脸瞬间黑了。
织田作之助说了一句让伏黑甚尔至今记忆犹新的话——
【太宰他,还是个孩子。】
这话从九年前说到九年后,就变成了——
【太宰他其实没有恶意。】
从此以后,如非必要,他再也没有和织田作之助一起行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