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拿着未放飞的兔子霄灯。
那一刻,空有很多想问,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刚刚不同自己一起来,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找到自己的?那盏兔子霄灯是哪里来的,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可对方逆着人群走来的样子,太犯规了。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被万千霄灯模糊变成陪衬,独显她一个。
墨蓝色的发,金色的瞳,青白交错的衣袍。
他没见过天际撒下的黄金碎银,没见过繁华街道人山人海,他只见过深海下的灿阳,灿阳里,有着他没见过的一切。
梧桐走到空身边后,转头看,空也顺着去看。并没有发现熟悉的人。
“有谁吗?”
“嗯...一个长辈,不过好像已经离开了。”梧桐抓霄灯的手指有瞬间的收紧,空知道,她这是难过了。
“是什么样的长辈,方便同我说说吗?你看起来很伤心,这个兔子是他给你的吗?当然,如果不想说,也是可以的。”空带着梧桐走到一处人流量不那么大的地方,派蒙在香菱那边胡吃海喝,他还是很放心的。
小主,
迟迟没等到回应,空以为这就是回答了。很自然的打算问,想不想去吃好吃的?
然而下一秒。
“算是我的父亲吧,但我更常叫他浙先生,我写给你看。喏。”
梧桐在兔子的耳朵处小小写下一个字,指给空看后说:“还记得之前钟离先生给的那个卷轴吗?我解开了。抱歉,没有答应和你来海灯节,就是因为这个。”
“另外,我的记忆也恢复了一些,虽然只有关于家乡的记忆,但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不是吗。下次,若是浙先生再来,我们去好好准备准备吧,先生他对你也很好奇,同样想见见你。”
接收的信息都太新了,空没有回答,歪头表示梧桐可以接着说。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一个是愚人众,有一个是蒙德人,还有一个不知道吗?其实...”
——空,你来了啊。啧。好吧,我没有那种可以告诉你冷静下来的那种冷静,那个参与事件的蒙德人,我找到了,是劳伦斯家族不知道哪个分支旁系的一个纨绔子弟。呼...此人嗜酒好色,曾多次从不法分子手里购买各国拐卖来的女孩儿来实施强迫之事,无一例外,那些姑娘已经全部...
“啊,当然,我,我没事的。我没事...我当时只是,只是被他撕掉了衣服...并没有...嗯...对了,那个人的样子,我可以画下来之后给你,也可以,直接带你去蒙德找。”
——嗯?劳伦斯家族?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这个家族,和古恩希尔德,也就是琴,莱艮芬德,我,都差不多。只不过,劳伦斯家族象征着旧蒙德的愚昧与暴政,所以大多数蒙德人并不喜欢甚至厌恶着这个家族的所有人。只不过,优菈劳伦斯,西风骑士团的浪花骑士,她是特殊的,同时,她也是梧桐的好友之一,你若是还想多了解了解,可以去亲自问问梧桐。
听着梧桐一字一句把苦难陈述,将藏于深处,捂得溃烂的伤口摊给他看。温迪,迪卢克,望雅,景明等人说过的那些话也如盐水气泡摇晃后喷涌上来。
——呵呵,她啊,一块刻了派蒙两个字,还有一个,刻下了空,还有一个荧。那位也是你们的伙伴吗?说起来今天怎么没见到她,是分开去玩儿了吗,女孩子果然还是和女孩子更有共同话题啊,哈哈哈,希望你们玩儿的开心!
——那位梧桐小姐?嗯...她并没有在我这里捐赠祈福,不过倒是问了与此有关的事情,我猜她也是想祈愿的吧,不然,又怎会多嘴问我这个问题呢?
一个霄灯从两人身边飘过,欲往天上飞去,在烛灯中,有熟悉的字晃过。
空下意识抬手抓住,除了灯纸的触感,还有微凉的柔软。
梧桐也同样垫脚抬手抓住了霄灯的边缘。
“给。手怎么还是这么冷,下次外袍里面不许穿这个了...我不是说以后都不可以穿,你夏天可以穿,或者你换个袍子,之前我不是找人重新裁了好几件,是不喜欢吗?”
梧桐一只手拿着两个霄灯,另外一只被空紧紧握着没松开,她只是情绪激动,紧张到有些发凉。
况且她体温天生就比一般人低,或许是清秋是蛇的原因?
“那些袍子上面还有绒,哪个人在璃月穿那么多啊。”
“那你说,哪个人身体有你这么病弱的?算了,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吧,我好像看到你的名字了。”
愿我的孩子,阿俞。
可以去成为她想成为的人,去做到她想做的事,去保护亦或许去爱,她认为重要的人。
就算我看不到她的身影,就算我远离她的身旁。
我希望她万事如意,平安喜乐,不愁吃穿,受尽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