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想起高中的历史课上,那位已经有把年纪了的老师。
老师他是陕西人,他爱极了他的姓氏,秦。并且在见面初介绍时,黑板上一笔一划的三字姓名,把头秦字,写的也是极好的。
在讲起秦朝的那一节课,别的老师或许就简单讲半节课,他说他有私心,关于这个,无论多少年,都要给讲上整整一堂课。甚至他还提起在他的学生时代,曾在一场关于秦始皇的辩论会,做准备工作翻阅无数资料的他,深夜伏案痛哭。
而那节课临结束时,他一边收拾教案,一边打趣说着,自己或许不适合学历史,人老啦,人老啦,就总爱惋惜些什么。
“可那位统治者不是那样的,给他的时间实在太短了,还未等子民看到一众制度带来的好,还未等子民品尝到苦后的回甘。”
果然,还是她那短命又迷人的老祖宗——始皇帝陛下,做出来的那些兵马俑更好看一些。
“就像流星一瞬,绚丽划破夜空,周边一块块小石头被它高温融成完完整整,不可分割的一整块,带着去照亮太阳落下后的满目黑暗,却又在一把火燃烧后,独留下满地荒唐,消散归于一捧尘土。”
解谜已经解开了,派蒙边用力挥手边拖长音喊着,让两人别离那么远了,赶紧过来。
“你看,流传下来的故事是有可能存在偏差和个人色彩的。所以,不只是靠代代相传的书本资料,也要靠文物和遗迹来还原修正。历史,考古,就是这样。相信,传承,存疑,推翻,铭记,背负。”
梧桐抬头看着扑簌簌因为移动而往下掉土渣子的机关门。
“宛烟是盐之魔神的信徒。对吗?”空在临进门前,转头向梧桐求证了一件事。
意料之中,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点头。
挥去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看着站在祭台前宛烟藏于表象的激动,空突然就明白了。
现在,他也想和梧桐一样,问出那句话,即使真相并不如你所想?
会怎么做呢?会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