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依旧在那里。
她曾经一直都在思考,总是这样想着过去的那些事情,以仿佛自虐方式一般,想着,有什么用吗?浙先生亲自来劝导过她了,空和派蒙也好好在陪伴着她,琴团长和迪卢克老爷也尽力地去抓捕犯人了,阿贝多医生也一直在救治她。
她就好像在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放不开,放不下,小心眼,还要怎样,这样还不够吗。
突然,梧桐听到酒庄门口,女仆长在招手唤着他们,对方手中,透明的果盆里,是已经剥好皮的葡萄,水圆个大,像一颗颗珍珠似的。
一阵风背向吹来,有荧亮的晶蝶飞过眼前,带着细碎的磷粉。
琴挽起被吹乱的发丝,看到来者后不自觉带起笑,温迪举着酒瓶,在屋顶偷偷朝发现了他存在的人眨眨眼睛,迪卢克换下了万年不变的黑外套,只穿一件衬衫,靠在门前,点点头。
想也没用,没用也想。
晨曦酒庄也在这里,风起地也在,蒙德城也在。
他们都在这里。
梧桐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拉着空的手,揽着派蒙,等不及似的跑起来。
说什么不要用他人的过错束缚了自己,又说什么难道要怀着恨意过一辈子,对,她就要紧抓着不放,她就要恨那些人,她就要永远记着。
“早啊各位,今天天气不错,好久不见,我们回来了。”
这样她才会更珍惜宝贵无价的生命,更爱惜不可多得的友人,更吝惜霁月清风的生活。
“欢迎回到蒙德,三位。”琴很高兴梧桐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派蒙也扬起笑,飞到果盆前,期待着问:“我们回来啦!嘿嘿,这个是可以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