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要怎么在一起。
可是...
梧桐对上前方,故作镇定,笑逐颜开的空,对方一副不在意放轻松的样子,面颊耳朵却是烧红,期待又紧张的眨眨眼。
对方如琥珀般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当最宝贵的艺术品一样珍藏起来,每次抓住她手时无法挣脱的力度像扣上一双手铐。一朵朵花就像要缠住她不要她离开。
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像被弄哑了声音,一个拒绝的字都吐不出来。她明明没有中什么邪祟,耳边却全是快去答应他,去和他在一起吧的鼓动话语。
月亮或许是得到了太阳的恩惠,所以想在这一刻,将光芒尽数还给他。
若说天对地,雨对风。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那么现在,和这一切都合理对仗构成画片的空,在月光下,就像是在聚光灯下。
所有的一切都在说,答应他,看着他。
算了。
梧桐在心底默默摇头,随后笑着迈开步子。
有位知名南大校草说过:爱的期限其实是我爱你,直到我不爱你的那刻,就够了。
是即使我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分离,但是我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我愿意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爱着你。
她现世里的二十几年人生加上来到提瓦特后的这些岁月里,她又没有动过心,又没谈过恋爱。
拒绝做不到那就同意。
当一次恋爱脑就当一次吧。大不了以后被罚去山头挖野菜。
看到梧桐捧着他的满腔爱意走来,长久的沉默后,空失笑,仿佛一直以来的悬念与惴惴不安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确定与安抚,站在这里,竟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他背到身后的手里,还留着最后一朵塞西莉亚花。
他想,若是梧桐今晚真的没来,他还会留着这里吗?留在这里,等一个未知的答案,等一个漫长的结果,等一个残酷的宣判。
“我还有最后一朵花没送出去,你想要吗?”走近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星空下,就着细碎的光亮,彼此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