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比不上,什么都比不上袁先生的这两场梦。
而且,湘姨对袁先生也是宝贝的紧,每次都要看着人好好的出去,再好好的回来。尤其是出国的那几次,短短几个小时,给耀先生打了好几通电话,心里挂念的紧。
袁先生逝世的那天,是下了雨的。
像是在替湘姨哭,又像是要把那些她曾无数次在田里远远望过对方背影的岁月,全部在今天,再流过一次。
“大哥,前不久,我还去了他那一趟,还愿他长命百岁,无病无灾。真的,才不久。”
当想着或许是一场梦,可孩子们自发为其十里长街送别,打在身上的雨滴冰凉痛心。大哥偏向来的伞,挡住了雾蒙蒙的天,才让她惊觉,原来,真的走了。
像一去不复返的雨滴,从天上砸在地上,就真的没有了,接不住,也留不下。不会再睁开眼睛,不会再说话,不会再她到的时候,笑一句,哎呦,您又来了。也不会让她再带着花花,一起去看看这一生都钟爱的这片土地。
孩子们汹涌的情感到达一定程度,是会返还给她的,不止山河,高楼,田野,构成了她。子民,情感,精神,同样是她的一部分。
啊,原来,她真的失去了一个令她长久注目的孩子。
如一个母亲,失去了她的孩子那般。
永远失去了。
一九七六年,杂交水稻成功推广。
二零二一年五月二十二日,袁隆平院士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