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中起,打算听天由命摔就摔吧,摔个屁股蹲正好坐地上再emo一阵。然而下一刻,却被突然托住上半身。和捞小猫崽子一样,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当当卡住她的胸肋。
被她怀疑又否定了的嗓音,低沉又带着无可奈何在头顶响起:“黏人的小孩儿,真拿你没办法。”
抬头,一眼为金,一眼为乌的中年男子正垂首看着她。
对方全身上下衣物色调皆为暗色。脸部棱角分明,颧骨微高,薄唇凤眼。弯腰的同时,零碎的几缕头发,从耳后掉了下来,其余则全部用皮筋在脑后扎了个马尾,长度垂至胸口。
而额前如碎金一般的印记,为其添了几分佛像。
今天晋先生没戴他的那副眼镜,面庞气势看着要更锋利一点。下颌以及脖颈处,还有数道狰狞的黑红裂痕。梧桐别开视线,终是忍耐不住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边去看捞她的那只胳膊,被蹭上去了一部分衣袖的下面,金色的梵文自脉搏而延伸。
“见到我,就别哭了,我这大年纪可好久没哄过小女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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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提瓦特的两日前。
故事得从晋好不容易把他弟鲁送回去,没一会儿就接到了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开始讲起。
九月份中秋前,很机智错开旅游旺季的鲁,买了张高铁票一路直达坐到他哥这儿,而且一待就一直待到国庆快结束。
期间鲁还心血来潮磨着晋,要对方去和他一起去爬泰山。
晋放下手里正在剁馅的刀,欲言又止。抛开人多不多这个问题不论,他是不懂,为什么都来他这地儿了,不爬什么恒山,五台山,非要回去爬那个泰山。
就因为那是五岳之首吗。
而且有事没事老来他这儿干嘛,耳根子就没个清净的,
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等十一月底公务员考试的时候,两人一起去。
到此,他寥寥无几的社交,在全年的最后一个长假结束时,宣告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