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好吗?突然变得这么沉默,真不像你平时的风格。烟绯。”夜兰挑眉,貌似是在活跃气氛。
烟绯双手环胸,咬着大拇指指甲,眉头紧锁:“嘘,晚点说话,我在整理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线索。突破口说不定就藏在某个被我忽略了的细节里,必须全部盘点一遍...”
“那...”
“啊,放心,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是不会记录在纸上的。”
“不。我是说,要分析的话,也算我一个吧。”夜兰又看了眼旁边垂着脑袋还是不说话的梧桐。
对方的头脑风暴看起来要复杂且入迷得多。老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夜兰朝将人带走的空摆摆手,心里有些期待,说不定下次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好运”?
回到营地。
梧桐独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思考的时候总爱在手里掰扯捣鼓些什么,一般就地取材,比如细枝条草杆子,或是什么石头纸张,就和做题爱揪头发,转笔这种差不多。
坎瑞亚的漆黑兽潮,璃月主战场在层岩巨渊。刚刚回忆起一个细节,她入那扇门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清秋动用了力量,但剪刀上涌出的污泥,确实有一种出自清秋的手笔既视感。
可如果是切片,清秋切割记忆会切到这里吗?这破地方,PTSD都这么严重了,如果说是过去的清秋一怒之下给这里来了一发轰击倒是更可信。
不过,那会儿脾气还没磨损掉的摩拉克斯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发神经的布朗德。
所以,有什么是清秋就算不想来,也必须来的理由吗?
主观能动性还是客观规律性?
这个空间的形成,本就是为了镇压当年从坎瑞亚跑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可这时候,她和清秋都在“死亡”的道路上一门心思走到黑呢。总不能是在“死亡”的路上对方绕路去了趟璃月吧,就算魔神有通天本事,是不是也有点太日理万机了?
梧桐踢了踢脚边的断枝残叶,想抓头发,举到一半又意识到手是脏的,于是心情更郁闷了。
惨就惨在这里了,她一肚子的问题没法问别人,但她却清楚别人所疑惑的问题答案。无论是烟绯的遗嘱委托还是魈心心念念的无名夜叉,甚至是夜兰对这个空间的某些问题,她都能解答一二。
这就是A卷和B卷吗。
有时候,挺羡慕荒泷一斗的。
揪着手里的叶子,梧桐伸直腿,抵在墙边,一点一点,身体也随着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