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希雅愣怔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开口询问:“刚才那是...什么?”
艾尔海森:“这具骸骨的回忆。”
“不...不——!不可能!”拉赫曼急促的喘息,不停否认道。
大慈树王...前代草神,与赤王竟然不是敌对关系。这怎么可能?!草神的子民,分明都是...
回想起最后的画面,派蒙努嘴感叹:“那是前代草神吗...她最后变得好小...”
“是啊。”闻言,梧桐不着痕迹放下按着心脏处的手轻道。若她没看错,影像中的大慈树王似乎头上戴了朵白花。
拉赫曼花了好长时间来平复心情。无法,他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说过这种事。又怎敢相信世上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偏差。他要如何相信,他向他的恩人举起屠刀,就这样过了那么多年,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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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旅团...究竟在为什么争斗?
趁这段时间,其他人在神殿内参观了一番。并不奇怪,对任何信徒而言,方才的一切都会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朵花...是白玉兰。
站在胡狼雕塑旁,梧桐回望这棵参天大树。周围浓郁的草元素力在她感觉来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空气净化器。
大慈树王对赤王及他的子民伸出了援手。可想要根除禁忌知识,竟需要付出那么多力量...结果到头来,这两位神明的子民互相仇恨,视彼此为死敌,却没想到双方是如此生死与共。
艺术来源于生活。如此反差,恐怕没有比这更戏剧性的现状了。食指抵着嘴唇,梧桐动作看上去像在沉思。但随即,祝福的魔法似天光乍现,带来的动静引得众人不由朝这边看来。
空和派蒙瞪大眼睛。纯白色样似帕蒂沙兰的花纷纷扬扬落下。他们认得,这是“祝福”,但是...是给予谁的?
巧的是,施法者也同样很震惊。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祝福”的只有其主人。梧桐在花神诞祭时知道过去的自己曾变出一朵紫玉兰和白玉兰赠给花神和树王。但那只是普通的献花,并不是“祝福”。
只有彻底建立起连接后才会出现这种盛大的现象。毫不吝啬,偏爱般,因为这朵花成为了对方的独属祝福,一朵两朵不够,要一片花海,要明目张胆。
这是全提瓦特唯一一份纯洁高尚,温柔优雅。以及,希望与重生。
捏着手里的白玉兰,梧桐心里百感交集。她还以为那朵被大慈树王戴于发间的花是靠草元素保护才那么完好,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大胆,曾给过一位神明祝福。而且还是这么特殊——世界树象征的神明。
但这真要说危险,倒也不至于。因为...大慈树王将会在不久后被抹去。过往,记忆,存在...连同她赠予的这份祝福。
心脏又猛地抽痛了一下。梧桐蹙眉,但在下一秒却感受到派蒙的小手轻轻按上自己的眉心,回神时,发现周围有了不少人。
派蒙担忧:“没事吧梧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放心,只是走神而已,还好。”
“真漂亮啊,这是你的力量?我从没见过这种花。倒是有点像帕蒂沙兰。”迪希雅看着自她手指触碰后就逐渐消散的花,转头问道。
突然出现的白色的玉兰花有些落在树梢,枝叶间,有些则铺在草地上,胡狼雕塑上。梧桐松开手任花朵做自由落体运动,笑道:“哈哈。是有点像,不过这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一个小法术罢了。若非主人接触,任何人接触都会因污染而湮灭。白玉兰,是我家乡的一种花,在春季绽放,象征着纯洁高尚,温柔优雅,希望与重生。”
赛诺:“家乡...?”
“世界之外。我并不属于提瓦特。”梧桐耸耸肩,这事儿她确实没太张扬,也没和柯莱说起过。而至今她的官方籍贯还在蒙德,大概也正是这样教令院才对她不感兴趣?
早在之前就接到过贤者们明确命令只调查旅行者不用管其他人的艾尔海森,忽然想起了开心的事情:“这可真是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答案。”
难怪会和旅行者成为旅伴。作为早就看过那些调查资料的人,赛诺知道对方填蒙德大概只是图个方便:“我以为你是璃月人。”
梧桐见怪不怪:“长得是很像啦。”
名为白玉兰的花停下了飘落,无法触碰的花瓣如同玉一般无瑕细腻,泛着微光如梦如幻而又让人心生敬畏,想必放在哪里都会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
观察到梧桐垂眸又陷入思考,空和派蒙便没有直问这是她送给谁的祝福,不过凭刚刚的形容。大概率是大慈树王。另外关于“祝福”这方面的详细内容梧桐没细说,那他们自然也就不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