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来往往的学生有很多，但教令院的日常节奏本来就快，更何况今天还是识藏日。他们都在忙他们自己的事。只要表现的自然一点，就算艾尔海森带着空和梧桐，派蒙大摇大摆地进去逛都没关系。

为了排除跟大贤者撞个正着的可能性。四人决定在升降机附近观察了一段时间。

感觉周围学生好像慢慢变少了，派蒙看向旁边的艾尔海森：“你觉得大贤者会从这个门里出来吗？然后...我们就偷偷溜过去？感觉好危险...”

“谁知道呢，但如果我们有机会确定阿扎尔当下的位置的话，行动的安全性就会瞬间提高许多...”

“...那我给你们一个提示吧，想知道我的位置的话，不妨看看身后。”

穿着深蓝色繁琐花纹贤者服饰，戴着单片眼镜的老者背着手自他们身后徐徐走近，虽然满头白发但却依旧不乏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派蒙瞪大眼睛：“啊...你是，大贤者阿扎尔，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最后一名学者从智慧宫离开，很快窸窸窣窣的脚步传来，众多手持武器的镀金旅团将四人环环包围。接收到艾尔海森隐晦的眼神，还在进行观察的梧桐反应过来，匆忙做出一副不可置信，苦恼万分的表情与动作。

阿扎尔自是没有关心他们的小动作，不紧不慢踱步，开口：“该不会以为你消失了这么久，教令院还会完全信任你吧...书记官？你的行踪早有目击者向我汇报了，所以我特地来迎接你。”

艾尔海森平静样子多了去了，倒也不差这一会儿，没必要表演得太浮夸：“大贤者大人，想不到您会对我如此关心，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呵呵，不过比起你，我更关心的...还是这三位，旅行者和派蒙...以及梧桐小姐...对吧？三位须弥的贵客，可惜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正式见面，真是招待不周。”

空向前一步：“我们谈谈吧，你们现在还来得及收手。”

“不错，不准备兜圈子，而是直白的提出谈判...这说明你们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没打算进行什么无谋的反抗。好吧，这里本该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确实不适合谈事情。请你们随我来办公室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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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大贤者阿扎尔。四人来到里里外外都有好多卫兵的办公室。路上梧桐无数次产生了想要向教令院在职人员艾尔海森提问的冲动，你们大贤者平常也像这样没有安全感吗？

而极其没有安全感的阿扎尔表示，今天是识藏日他身上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在将他们几个关押之前，他没有太多时间闲聊。

空有话直说，愚人众不可信任，另有所图。

并未意味对方对他们的工作内容了解颇多，阿扎尔摇摇头，转过身来眼神中皆是惋惜：“你不来赞叹我们的伟业，而是提出那些鸡毛蒜皮的顾虑，妄图动摇我...”

派蒙小脸气通红：“鸡毛蒜皮...？”

“那你们告诉我，愚人众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空蹙眉：“草神的神之心...或一些其他利益。”

“...不值一提。全部不值一提。利益，神权...你在用这些庸俗的字眼玷污我们的伟业。创造神明...我们可是在以人类的智慧创造神明！”阿扎尔声音提高，情绪也忽地变得十分激动，双臂展开似是在拥抱他所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这当是学城的最终梦想，为此，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如果人类无法触及全知全能，那就创造神明来将它昭示！这就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智慧的顶点。我们终将重获神明的引导，再也不必在意识与智慧的黑暗中漫无边际地搜索...即便是世界树的危机，也终会迎刃而解。”

“......”梧桐抿唇，似是真的不解，由衷提出疑问：“你说人类智慧的顶点...但是，最终不是还在依靠神明吗？”

完蛋...这真共情不了。

谁让她家自古都是靠一双手勤勤恳恳打拼天下的。耀先生从来都不是神明，教的道理就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毕竟她家那边的典型理念是，就算太阳几年后就要爆炸了都能顶着各方面压力研究出让地球借引力弹弓效应去流浪的方案解决。

果然啊，神明这种存在，对人类来说有利就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