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澳都已经开始相信玄学,运气守恒定律,在“惊蛰”的前一星期,绝不进入任何一家赌场,虽然听上去很抽象但还真有几次被他掷骰子一路甩着六甩甩进决赛成为冠军。
当时港仔很难不怀疑对方是不是篡改微信掷骰子这项活动的底层代码,但小澳说如果他篡改了的话那和在现实里大家一起玩骰子有什么区别,最开始实行这个电子骰子不就是为了限制他吗?
忽地一阵风起,但陇早已习惯,侧身抬手,将下一秒卷来的风沙尽数挡下。两个跟在他身边的小不点儿一个躲到臂弯中抓住他的手,一个索性埋进他怀里。
敦煌苍凉而又绮丽,平静而又炽烈。配饰打在一起的声音似千年前丝绸之路上响起的驼铃。而那些被裹挟着一同飞往远方的,是汉武帝的掖臂和屏障,是张骞的“凿空”之功,是霍去病的军功卓着。
但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把帽子给两人扣好,陇拉起兜帽顺便将自己如月下泉般显眼的短发也收到帽子里,而后领着两小学徒继续走:“好了,提问环节结束,你们俩该进行接下来的学习了。我这里可是除了海什么景色都有,认不全的话,可是得在这儿一直待着。”
......
“三位,和猫猫们窝在一起,睡的还好吗?”梧桐整理工具时察觉到动静,便走近后俯下身子笑着询问,她和派蒙刚钓完鱼回来,大一点的打算处理一下做活力喵饭,小一点的,就直接喂给现场排队等候的猫咪观众打打牙祭。
托空和梧桐的福,浅濑神社如今焕然一新且有人定时坐船来进行打理,草坪上没有虫子,猫猫上厕所也会去更为隐蔽的地方给那里的树当生长肥料。
惊蛰胳膊上枕了只猫,自己脑袋也靠在毛茸茸里,阳生侧着身子一手捞住自己姐姐的腰腹,后背处背靠背着一只“酥脆黄金大鸡腿”肥胖大橘。大概是怕惊蛰大字型睡姿肚脐着凉,一只奶牛猫像一摊猫饼似的,隔着衣服卧在其肚皮上,一部分身体还压住了阳生的手。
“惊蛰,阳生——该起来了。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啦。你们不是说想看无想刃狭间吗?快一点起床——!”派蒙拿起叶子在两人鼻尖上扫来扫去,午睡哪有睡快两个小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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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呼噜的猫咪们甩着尾巴,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弓着背伸了个懒腰,舔舔爪子开始洗脸。
惊蛰皱着脸,一只手抬不起来,只能拿另一只手朝派蒙声音传来的方向抓,但闭眼的准度明显比不过派蒙自己的灵敏度:“再等一会儿嘛...马上...嗯...五分钟...”
什么五分钟,明明是读作五分钟实际半小时以上。
早已熟读何为赖床的派蒙,凑到跟前轻拍俩人的脸颊:“快醒一醒啊——喂!别又睡过去啊!”
“派蒙...好聒噪...”阳生毛茸茸的龙尾巴不耐卷起,脑袋往姐姐怀里缩。
“什...!唔啊你们两个家伙!看我的一秒清醒必杀技——挠痒痒大法,哼哼,看招!”
不远处听见孩子们和派蒙闹哄哄滚作一团。空翻过身子微微挪动,鼻腔中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味道,紧接着脑袋自然而然就枕上了对方的大腿。
她比清冽的草地味道更加温暖,木质中带着点没有什么攻击性的葡萄果味。这种味道曾让某位不小心撞到梧桐怀里的女性学者捂着鼻子感叹不愧是老师,清冷独立又强大,职位定性在教授,简直太“智慧”了。
但要空来形容,或许是出自他个人的滤镜,也或许是阿俞对他就是和对别人不同。他觉得这种木质基础上的果子清爽味道可以讲得更通俗些,叫做看上去清清瘦瘦干干净净,内心温柔但是却能一拳打十个。
捏住对方的鼻子默数十秒,梧桐看对方睁开眼睛:“好啦,有清醒一点吗?”
“嗯哼,当然,我起床很容易的。”空抓住自己面前的手腕,放在嘴边亲了亲无名指根部。随后他半支起胳膊仰起头,松开了正把玩着的手腕,转而虚扶起梧桐的肩膀。
伴随着深色发丝垂落在身上,一个吻就这样轻轻柔柔的落在嘴角。
气息交换,竟让人觉得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