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德度假的日子里,靠着风神大人的神奇魔法惊蛰和阳生可谓是天天在晨曦酒庄早出晚归。梧桐和空也是感叹,不愧是自由的国度,孩子疯玩不着家在这儿好像根本不奇怪似的。
以至于老父亲空在又一个上午起床后没看到儿女,在厨房做好两人份的饭菜端上楼,趴在爱人旁边发出类似空巢老人般的言论。
忙啊,都忙,忙点好啊。
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的梧桐张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屈起手指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昨晚上她被眼前这人拉去尘歌壶借着忙碌好几天要不泡个温泉放松放松的说法,真是好一番折腾。到现在浑身哪哪儿都不对劲。
抬起趴在自己手边的人的下巴,对方眨眨眼,非常配合的开始利用美貌散发魅力小星星。大概一开始梧桐是真的打算凑过去给某人个早安吻的,但是动了一下身子,腰部连带着大腿都酸软,于是这个早安吻就这么半路夭折。
看着对方阻塞的动作,还有垂眸不语拿起叉子叉起盘子里的绿菜塞到嘴巴里嚼嚼嚼。空表情一瞬间变得像明明是心心念念的快递延迟到达本人趁此出国办事结果飞机刚落地电话打来说请签收。
如鲠在喉。
左手被牵着无伤大雅,反正自己盘子里的东西空已经事先帮忙切好了,她只需要插起来吃就可以。只是梧桐本以为空仅是牵一牵而已,却没成想竟在腕内侧传来濡湿的感觉。
温热的鼻息和柔软的唇舌,在脉搏处模仿亲吻缀出一片深红。
一下一下银制叉子与瓷盘碰撞的声音停下。麦金色的发虚拢扎起,在俯身时披散在床被上,像蜿蜒流淌的金色河流。
舌尖抵在跳动的地方,一连串的吻移到无名指的地方,从指尖到指根,除了用尖牙轻轻磨外还带点凶狠的连啃带咬。
昨夜因为被明令禁止在脖颈肩膀等一系列明显的位置留下明显痕迹,空本就头疼,所以现在开了这个头,难免牙痒痒有点控制不住。情之所切,只是讨一个肌肤相亲罢了。
将最后的梨汤喝完,梧桐收回手,将所有餐具放到桌上,停下这种望梅止渴般的亲昵。支起身子凑过去默许一切。
好可怜的孩子爸爸,还是给点小小的甜头吧。
......
关于出门在外“工作”的姑姑,虽然父母都含糊其辞,表示这段日子要想见到对方难上加难。但惊蛰和阳生还是很期盼一个奇迹的。
可越距离他们离开的日子越近,这种期盼就越落空。最后惊蛰和阳生在晚餐饭后散步,蹲在树丛下借小灯草的光摘树莓时哼哼唧唧。
忙啊,忙点好啊。姑姑这种事业心原来从百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吗。
说罢惊蛰将一颗坏掉的树莓往身后一抛。
一般来说呈抛物线出去的果子只会在落地后发出“啪嗒”或“啪叽”两者其一的声音,绝不会出现“啪嗒”和“啪叽”两种先后顺序响起的声音。
于是惊蛰和阳生转头,看看是不是不小心砸到什么人或者什么小动物了。
无需借助小灯草的光芒,在黑暗的环境下也格外显眼的飘带与长靴,透明菱形装饰散发着淡淡白光。
萤火虫向上飞着,一点点照亮了来者的脸庞。
那是一张和他们的父亲一样极具异域美貌的脸,金色短发,眼瞳为亮金色。五官立体,表情淡漠,耳后饰有的羽毛随风微微而动。
拿着衣兜当布袋子装树莓的阳生一怔:“姑姑...?”
有点过于惊喜了。
毕竟他们窝在这里就是为了自我劝说,见不到就见不到了,谁让就连临出发前姑姑本人都说有一定概率刷新不出她,她那会儿挺忙。
不过他们现在是不是该道歉?那一坨果浆看上去真的很难洗干净,姑姑穿的还是白裙子。但是气氛好像哪里不对,总感觉怪怪的。
莫非...有人拖欠姑姑工资??
而被叫了声“姑姑”的人看都没看就跨过那棵砸到她裙摆上的树莓,慢慢挑起眉,迈步走近。她脸上没有显现出什么危险的意思来,离两孩子还有一步距离时站定,歪头,似是看到极为有趣的东西。
“没关系,不用在意。”挥开飘带与裙子,荧蹲下身子温和道,布料交叠,那一处果浆污渍便掩盖着看不见了:“在夜晚没人会看到。”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闯祸后的条件反射。听到对方说没事,惊蛰和阳生才隐隐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