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商时序的沉默，聂清平颇为复杂的看向他，“总是听商庭说他儿子不愿意去公司，倒是不知道你当了警察。”

商时序微微垂头，选择性闭嘴。

现在他才想起来，他爸常常很气愤的提起某个人，从小就让他离他远点，还让他看着点刘女士，千万不能让某人和刘女士单独待在一起。

这某人就是聂教授。

关于上一辈子的爱恨情仇，他是不想管的。

但也不想让他们的爱恨情仇招惹到他的身上。

“念念最近还好吧？”

商时序张了张嘴，“我近来没回家。”

聂清平突然笑了一声，“怎么？商庭那狗东西现在还防着我呢？”

沈枝意看了看聂清平又看了看商时序，眸子里全是八卦之光，“聂教授，你们认识啊？”

聂清平又怎么看不懂沈枝意的意思，但也没准备解释，自觉地将话题打断，“开始吧，你们想问什么？”

见此，叶欢和江时鸣立马抬起头，开始准备工作。

叶欢：“聂教授，我们会对接下来的问话进行录音。”

“嗯。”

江时鸣：“学校里都说您对李诚的态度很不好，能说说是因为什么吗？”

李诚在学校的风评还是挺好的，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人，但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说李诚虽然不爱说话，但对同学都很好，问问题也愿意帮忙解答，哪怕在路上碰到同学出了点事，也愿意先帮助同学再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这样一个人，却让一贯和蔼的聂教授频频针对。

“李诚……”聂清平皱眉，似乎在回忆些什么，声音飘渺，“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个好苗子，想培养他。”

“还记得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很谦逊的一个年轻人，专业能力也强，也愿意学习，我也乐意培养这种学生。”

“可有一天，我看到了李诚的哥哥来找他，但他却很嫌弃他哥哥。”聂清平冷笑，“他哥哥穿着工作服，泥点子衣服上到处都是，看得出来很辛苦，据我所知李诚能有今天，全靠两个哥哥的帮助。”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叶欢好奇的问道，仅凭眼镜所看见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真相。

“我也这样想过，但我特地私底下问了问李诚。”聂清平看向叶欢，“他说他哥哥就是个吸血鬼，就想往他身上捞钱，从小到大对他不是打就是骂，没半点好的。说是给他学费生活费，但那都是他自己赚来的，没花他哥哥一分钱。”

沈枝意不解，“据我所知，岳城大学的学费可不便宜，就算李诚有助学金，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更不提平时生活开支。”